周氏在前面走得飛快,很快就不見人了。
他的到來也帶走了張氏。
張氏一邊走一邊嘀咕:“沒錢還修啥路,這是造孽喲。”
周氏笑著說:“修路是好事,娘應該支援呀。”
張氏冷哼一聲:“我一個銅板都不會出的。”
柳鐵生還在床上唿唿大睡,陳箱乖巧地倚在他懷裡。
開啟房門,看到了這一幕,周氏氣不打一處來。他幾步踏過來,用力扯開了蓋在他們身上的被子。
“什麼時候了還在睡覺?”周氏居高臨下地說。
“我幹了一天活,睡一會覺怎麼了?”柳鐵生迷迷煳煳地坐起來,一臉煩躁加不滿。
“你出去,我話跟鐵生說。”周氏看了陳箱一眼,眼神輕蔑至極。
陳箱一個字都不敢說,乖乖地出去了。
“鐵柱買了山。。。”
周氏一開口,柳鐵生就打斷了他的話,不耐煩地說:“我知道,你說點我不知道的。”
“他們要修路,修路要花錢僱人。我跟鐵柱說了,你到時候也去幫忙。”周氏恨他是根木頭,他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憑什麼去幫忙?他給錢嗎?”柳鐵生說。
“你是不是傻?我嘴上說他不給錢也行,你憑力氣吃飯,他好意思不給錢?”周氏說。
就算這樣,柳鐵生也不情願,他嘟囔道:“家裡還有那麼多活要幹,我哪有時間去幫忙?”
“你給家裡幹多少活也沒有錢,就算有點錢也被娘壓在手裡。這個活是鐵柱家的,我問清楚了,錢一天一給,錢還不少。你去混著,想幹就幹,不想幹就歇一歇。你是他哥,他還能說你不成?”周氏說。
柳鐵生眼睛一亮:“對呀。”
“娘好像生氣了。”柳鐵柱回來跟俆芙蓉說。
俆芙蓉淡淡地說:“他是生氣,也是試探你。”
“試探我什麼?”柳鐵柱說。
“一千兩銀子太多了,他覺得我們不可能背這麼債。這不是一筆小數目,有些人一輩子可能都掙不到這麼多錢。我們說借就借了,還一臉不在乎的樣子,他當然要懷疑這是不是我跟何東東合起來演的戲。”俆芙蓉說。
經過俆芙蓉這麼說,柳鐵柱琢磨了一下,張氏當時說的話和表情,確實有些古怪,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我沒有暴露吧?”柳鐵柱扭過臉,表情忐忑地說。
“沒有,我在屋裡都聽見了,你說得很好。”俆芙蓉說。
柳鐵柱高興了,然後又說起僱人的事。他把名字寫在紙上,再拿給俆芙蓉看。
俆芙蓉掃了一眼,笑著說:“字寫得不錯,比以前進步多了。”
柳鐵柱撓了下臉,羞澀地說:“跟你比,我差得太遠了。”
“你很聰明,而且很勤奮。”
說這話,俆芙蓉是真心的。
他有基礎在,識字快是應該的。柳鐵柱大字不識一個,是從一開始學的,他每天還要幹很多活,練武什麼的,十分忙碌,靜下心來練字的時間很少。但他有個優點,那就是他學得快,記得也特別牢。張氏總說柳鐵柱笨,沒有柳鐵生機靈。俆芙蓉卻覺得柳鐵柱是個天才,所以經常誇贊他。
“怎麼會?你才是我見到的人裡面最聰明的。”柳鐵柱說。
“這個人的人品怎麼樣?”見他不好意思,俆芙蓉於是轉移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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