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朋友?他這樣的人還會有朋友?行,我不管你是不是他朋友,趕緊把這個人渣帶走,不然我就打他了。”掌櫃惡狠狠地看了那個人一眼,帶著夥計揚長而去。
那人定定地看著柳鐵柱,嘟囔道:“我不認識你,你也不是我朋友。”
柳鐵柱聞到了濃重的酒味,看樣子他喝了不少的酒。
俆芙蓉走過來說道:“那你認識我嗎?”
“你?我好像認識,你是那個戳破了回春堂謊言的人。”那人哈哈笑了起來,像個瘋子。
“跟我們走。”
發現有不少人在看他們,俆芙蓉給柳鐵柱使了個眼色,柳鐵柱把人架走了。
來到偏僻的地方,那種被人暗中窺視的感覺消失了。
俆芙蓉問他:“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不是我喝的,是那些人往我嘴裡灌的。他們把我打成了這樣,讓我閉嘴不要亂說話。”那人暈暈乎乎地說,好像隨時都能倒下去。
柳鐵柱看著俆芙蓉說:“現在怎麼辦?他得罪了回春堂,附近的客棧都不會收留他。”
“我去附近問問,看看能不能住在哪戶人家。”俆芙蓉說。
柳鐵柱不放心,想跟著他一起去。
俆芙蓉說:“我們都走了,他怎麼辦?”
柳鐵柱嫌棄地看了地上的人一眼說:“把他扔在這兒,他一身的酒氣,保證沒有人願意招惹他。”
俆芙蓉嘆氣:“不行,我怕他會出事。要不,我在這兒看著他,你去找找?”
放俆芙蓉一個人離開,柳鐵柱又不放心,他猶豫了一下,讓俆芙蓉呆在原地不動,他去找地方安置這個人。
俆芙蓉也不需要做什麼,這個人躺在那兒,已經醉得不醒人事了。
“也是個可憐人。”俆芙蓉嘆了口氣,蹲下身把散亂的包袱整理好。
柳鐵柱是跑回來的,腦門上密佈著汗水。
“找到地方了。”
俆芙蓉拿出帕子,給他擦擦臉上的汗:“你急什麼?”
“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我不放心。”柳鐵柱緊繃的弦松開了,笑著說。
趙言德是個德高望重的大夫,在民間擁有很高的威望。他可以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仇人,就可以用同樣的手段對付俆芙蓉。光是想到這一點,他渾身就直冒冷汗。只有守在俆芙蓉身邊,他才能安心。
“有啥不放心的,路上都是人。”俆芙蓉拿起包袱,柳鐵柱把人架起來。
離這兒不遠就是普通居民區。
“這位就是汪安玉大夫的兒子。”柳鐵柱說。
“汪大夫的兒子都這麼大了?汪大夫對我家有大恩,救過我老婆的命。”白發老人帶著兒子迎出來,看著汪成森的眼神帶著感激。
柳鐵柱和老人的兒子把汪成森拖到屋裡去,把人安置在一張軟榻上。
俆芙蓉要給錢,老人不願意收。
“我們是在報恩,錢就不用給了。你要是早說來的人是汪大夫的兒子,我就讓我兒子去接你們了。”老人說。
俆芙蓉還是把錢塞了過去:“給他買一些好吃的,補一補身體。”
老人想了想,還是把錢接了,一臉欣慰地說:“這些年都沒有汪家人的訊息,我還以為汪家沒人了。大家都害怕提起汪家人,還好汪公子還有你這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