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來沒關系,東東常來就行。”俆芙蓉說。
喬六冷哼一聲,穩穩地坐在椅子上:“看來,他這些天沒少天。我告訴你,我可不是說他壞話,他就是個馬屁精。嘴裡說著好聽話,背地裡不知道怎麼想你。”
俆芙蓉嘆氣:“我知道了,你們又鬧矛盾了。”
“你站在誰那一邊?”喬六馬上問。
“我誰那邊也不站,只站我自己。你們吵你們的,只要錢不少就行。”俆芙蓉說。
“又一個鑽到錢眼裡的。”喬六撇嘴道。
“對了,我之前看到一張生面孔,秀秀說他是你家裡的下人,是嗎?”喬六說。
“不是,你別聽他瞎說。你知道我相公還有一個哥哥,他最近娶了一個妾。”俆芙蓉說。
喬六笑著說:“秀秀說是下人,也沒有說錯。”
像喬六這種身份的,嫁進世家豪六也是做正妻的。給相公納妾是標準的流程,對於他們來說,妾就是下人。說白了,就是看不起。
“你專門來這一趟,為了什麼事?”俆芙蓉說。
“我就不能過來看看你。”喬六說。
俆芙蓉丟了一個白眼過去:“你以為我會信嗎?”
“好吧,我確實有事。”喬六拿出一張邀請函出來,推到俆芙蓉面前說:“這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的。”
“什麼呀?”俆芙蓉翻開看了眼,紅底黑字,外面還用金邊鑲嵌,看起來很有含量,十分地華麗。
“大夫交流會。不管有沒有行醫資格證,只要帶著這個都能進去,互相交流心得什麼的,你有興趣沒?”喬六討好地說。
“還有這樣的聚會?”俆芙蓉驚訝地說。
要不是喬六,他可能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場合。
“有,你以前不知道,那是你太孤陋寡聞了。我聽人說,學醫也要走出去看一看,不能老呆在家裡閉門造車。”喬六說。
俆芙蓉點點頭說:“你說得對,總呆在家裡也沒意思。這個聚會是誰牽頭的?在哪兒舉行?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牽頭的人是三隻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他們的徒弟遍佈天下。有這個圈子裡很有威望。這些邀請函就是他們發的。地點在一個山莊裡面。你過去就是見世面的,什麼東西都不用帶。當然了,你也可以帶上自己的醫藥箱,萬一能用上呢,誰也說不定。”喬六說。
俆芙蓉說:“你打聽得很仔細,突然對我這麼好,你有什麼目的?”
“你怎麼會這樣想?我們是朋友,有什麼好事都想著你,這是應該的。”喬六一臉受到侮辱的表情。
周氏提著一壺水進來,滿臉堆笑地說:“渴了吧?開水來了。”
喬六和俆芙蓉停止說話。
喬六嘴巴很甜地說:“嫂子看起來容光煥發,想必這些日子過得不錯。”
周氏笑得直不起腰:“哪有?你應該聽小俆說了,我相公抬了房妾進來。”
“怎麼,他不老實嗎?”喬六說。
“我給他立規矩,我相公很心疼他。為此我們鬧得很不愉快。”周氏說。
“那你受苦了,這是我給的紅包,就當作是給你家裡添喜。”喬六很上道地拿出一個錢袋子,裡面裝了不少錢。
“這怎麼好意思?”
他一邊說著,一邊利落地把錢袋拿起來,笑得牙不見眼。
“麻煩你幫我拿些點心過來。”喬六客氣地說。
“好,你們稍坐一會兒。”周氏樂顛顛地走了。
“你帶了點心過來,還跟他說要吃點心。”俆芙蓉說。
喬六聳聳肩說:“我這是用心良苦,這樣才能把他支走啊,我們兩個才能說私房話。”
“誰要跟你說私房話?”俆芙蓉羞惱地說。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那這個聚會,你到底去不去呀?”喬六說。
“去,我跟鐵柱一起去。”俆芙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