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路過時,輕飄飄地看了俆芙蓉一眼,輕聲說:“你要明白,你應該幫誰。”
俆芙蓉鬱悶極了,他就是站在這兒,他招誰惹誰了?
他看向柳秀秀,柳秀秀馬上說:“我還有事,剛才玉兒在叫我,我過去看看他。”
說完,他就腳底抹油熘走了。
“謝謝二嫂。”陳箱小聲說。
俆芙蓉:。。。
人家都說謝謝了,他還說不出來拒絕的話。
“怎麼跑到這兒來了?我找了一圈都找不到你。”柳鐵柱走過來,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說。
俆芙蓉興致不高,張嘴問他:“廚房裡還有吃的嗎?”
“有啊,你是不是沒有吃飽?我去給你拿。”柳鐵柱馬上說。
“不是我,是給陳箱拿。大哥拜託我的,我不好拒絕。”俆芙蓉說。
柳鐵柱:“他怎麼讓你拿?他去幹嘛了?”
他都捨不得使喚俆芙蓉,他哥倒是使喚得順手。
“他被娘叫走了。”俆芙蓉說。
“我去,你就在這兒坐著,我馬上回來。”柳鐵柱對他說。
俆芙蓉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鐵柱哥,你給誰弄菜呢?”丁鮮就坐在廚房裡吃飯,正在跟廚子和幫忙的人說話時,柳鐵柱進來了,拿著兩個幹淨的碗,往裡面挾菜。
“給我媳婦弄些吃的,我怕他沒有吃飽。”柳鐵柱頭也不抬地說。
廚子笑了:“你還挺疼你媳婦啊。”
“他是我媳婦,我不疼誰來疼他?”柳鐵柱理所應當地說。
“娘,你叫我?”柳鐵生滿臉是笑,走起路來都發飄。
周氏臭著張臉,瞪著柳鐵生的眼神似要冒出火來。
“今天是喜宴,人還沒有走完,你們千萬不要給我吵起來,再鬧出笑話來。”張氏把他們叫過來,殷切地囑咐道。
“娘,你說說春燕,他剛才就在為難箱箱。箱箱才來第一天,他再把人給嚇病了,那還不得花錢治病?”柳鐵生馬上告狀。
周氏立刻說:“陳箱沒把我放在眼裡,我是正妻,就應該教訓他。”
他神色激動,聲音陡然變大。
張氏瞪了他一眼說:“過了今天,等他們走了,你怎麼擺弄他,我都不管。可問題是,他爹孃還在家裡做客,你現在為難他,做得也太明顯了。”
“我知道了。”周氏不情不願地說。
“以後也不能為難箱箱,他太柔弱了。”柳鐵生說。
他說的話,張氏和周氏根本不會聽。
兩個人聊得火熱,柳鐵生覺得沒意思,灰熘熘地走了。
“我不餓。”俆芙蓉真是哭笑不得。
“吃吧,多吃點。”柳鐵柱把筷子塞到他手裡,自己端著另一碗菜往裡屋走。
陳箱坐在窗戶前,眼巴巴地看著外面。
柳鐵柱走進來,把菜放下就走了,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陳箱本來想說聲謝謝的,他已經腳步如飛地走了,彷彿多呆一秒鐘都會染上什麼病。
陳箱委屈地拿過碗,默默地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