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陡然變臉:“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非要讓我跪下來求你嗎?”
說著,他就要往地上跪。
俆芙蓉連忙攔住他,不情不願地說:“行,我馬上就去,不過,話說在前頭。他要是不聽我的,那我可不管了。”
“你去肯定有用。”張氏喜悅地說。
柳秀秀也去過了,陳箱哥哥是一根筋,任柳秀秀好話說盡,他煩得把柳秀秀推了個跟頭。
周氏就知道哭,呆呆地坐在地上,哭得嗓子啞了,也不知道起來。
現在,他能指望上的就是俆芙蓉。大家都叫俆芙蓉小神醫,平時也很尊重他。
俆芙蓉不情願地走過來,對陳箱哥哥說:“別打了,再打就把人打死了。”
陳箱哥哥這才松開手。
柳鐵生活像一塊破布,慢騰騰地坐到了地上。
“打死我了,差一點就沒命了。”他抹著嘴上掛著的鼻血,扯著俆芙蓉的衣角說:“小俆啊,多虧你救了我。”
俆芙蓉才不想救他,還想讓陳箱哥哥多打一會兒。
“松開。”俆芙蓉扯扯衣角,面無表情地說。
“我不,我怕我一鬆開,他又要打我。”柳鐵生無賴地說。
俆芙蓉煩得要命。
陳箱哥哥堵著張氏不讓走。
“他睡也睡了,我弟弟名聲也壞了,再想嫁人就難了,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張氏為難地說:“你看我們家也沒有什麼錢。。。”
要錢沒有,要命不給。
陳箱哥哥氣得腦門上的青筋直跳:“那你說怎麼辦?”
張氏捂了捂眼睛說:“陳箱願意的,鐵生也說他們是兩廂情願,這你情我願的事兒,怎麼能算是佔便宜?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反正我家鐵生也沒有吃虧,陳箱也沒有少一根頭發。”
陳箱哥哥頭發根根豎起,看樣子氣得不輕:“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我弟弟就白白讓人佔了便宜嗎?”
張氏輕描淡寫地說:“誰讓他願意呢。”
陳家父母趕過來,聽到這話氣壞了,當場跟張氏理論起來。
張氏一個人對付一家人,絲毫不落於下風。
他就一句話:陳箱明知道柳鐵生成親了,還一個勁地往上貼,這是在犯賤!
陳家想要討說法,他還想找陳家討說法呢。
“你們是怎麼教育的?教出來這等沒臉沒皮的孩子,爭著搶著給我兒子做小。他都不要臉了,我還給他臉幹什麼?”張氏火力全開,一番話堵得陳家父母說不話來,臉紅了眼睛也紅了,吧嗒吧嗒掉眼淚。
自家孩子的身子被人騙去了,還被人家嫌棄成這樣,當父母的心裡跟針紮了似的。
“我不要你們賠,我們走。”陳箱也哭了。要不是他哥哥多事,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寧可死了,也不會來柳家討要說法。
“走什麼走?”陳箱哥哥死活不肯走,他甩開陳箱的手,堅定地站在張氏面前:“既然說開了,我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們不要別的賠償,只要一樣。既然柳鐵生睡了我弟弟,那就要負責到底。我弟弟願意嫁進柳家,給柳鐵生做小。”
此話一出,院子裡的人全都驚到了。
村子裡的人大多是一夫一妻,少有幾家家裡養了妾,但人家都是有家底的。像柳家這樣,家底不豐厚,柳鐵生又沒有大本事的,竟然也要娶小的,真是讓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