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活都不幹了,擰著眉毛看著俆芙蓉。
“怎麼了,突然這樣嚴肅?”俆芙蓉愣了下,輕笑道:“你也見過他呀,就是他送兔子那一次。”
“原來是那一次,我還以為。。。”柳鐵柱明顯鬆了一口氣,臉上也有了笑容,不好意思地說:“那是我誤會了。”
說到這個,俆芙蓉來了精神:“你誤會什麼了?以為我跟他私底下還見過面,你吃他醋了?”
“我沒吃醋!”柳鐵柱的聲音又快又急,臉沒有紅,眼神卻四處亂飄,一看就是在心虛。
“你看著我的眼神說話。”俆芙蓉捧住他的臉,柳鐵柱四處亂飄的眼睛對上了他漆黑的眸子,不好意思地垂下去,輕聲說:“我真的沒有吃醋。”
“那你對我也太放心了。”俆芙蓉戲謔地說。
“也不是很放心。”柳鐵柱的聲音太小了,他要靠得很近才能聽見。說完,他的眼睛又開始亂飄了,看完左面又看右面,就是不敢看俆芙蓉的眼睛。
“你剛才就是吃醋。”俆芙蓉肯定地說。
“沒有。”柳鐵柱馬上說。
“就有。”俆芙蓉越湊越近,溫熱的鼻息撲灑在他臉上,他感覺到心裡一陣悸動。心髒裡面像是跑進來一群鴿子,撲楞著翅膀沖撞著他的胸腔。
從來沒有哪一刻,他這麼清晰地感覺到,他對俆芙蓉深切的愛意。
“。。。就沒有。”柳鐵柱的聲音又小了兩個度。
“就有。”俆芙蓉笑吟吟地說,然後靠得更近了。柳鐵柱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漆黑的眸子裡閃動著光澤,彷彿能把人吸到裡面去。俆芙蓉突然在他嘴唇上啾了一下。柳鐵柱的臉當時就熱了。
親完之後,俆芙蓉又問:“有沒有吃醋?”
這一次,柳鐵柱痛快地承認了:“有,我吃醋了。”
俆芙蓉滿意地笑了:“不想我跟袁容見面?”
“對,他喜歡你。如果你跟他見面的話,我心裡會不舒服。”柳鐵柱一口氣把憋在心裡的話說出來。一開始有些艱難,後面越說越順暢。說完之後,他覺得心裡舒服多了。
“這就對了,你不想我跟他見面,就要跟我說。我不說,我就不會知道,到時候難受的還是你。”俆芙蓉頓了下,白皙的臉上漫上一絲笑意,看著他黑黑的眼睛說:“不過,我很高興能聽到你說你吃醋。”
“那你以後會跟袁容見面嗎?”柳鐵柱還是很在意。
“路上碰上了,該打招唿,我肯定會打招唿的。我保證,不會跟他在私底下約見,或者說你不在的時候,我不會跟他單獨見面。我這樣說,你放心嗎?”俆芙蓉認真地說。
“嗯。”柳鐵柱說。
“獎勵你的。”俆芙蓉又親了他一下。
柳鐵柱臉上熱熱的,都是蒸一鍋包子出來了。
親完,俆芙蓉就去忙了,他要把帶來的東西擺放好。考慮到他們不在家,家裡的兔子沒有人喂,他們把兔子也帶上來了。
柳鐵柱翻出工具,去外面砍了些木頭回來,用了一個小時就搭了一個兔子窩出來。
俆芙蓉還帶了些蔬菜種子,在外面的空地上撒上。聽柳鐵柱說,山頂上還有一處小水潭,他們平時喝的水都可以從那個地方取。
趁著沒有人上山,柳鐵柱帶著他去了一次,取了一大桶水回來。偌大的林子裡面,只有他們兩個人,回來的路上有說有笑,連心情也飛揚起來了。
一起看書寫字,一起出去散步,一起拾柴找野菜,運氣好的話,他們還能找到菌子。
一天下來,他們都覺得兩個人之間感情在升溫,兩顆心靠得貼得更近了。
晚上光線太差,加上外面時不時有野獸的咆哮聲,俆芙蓉也靜不下心來看書,索性就抱著兔子坐在床上玩。
經過這段時間的圈養,小兔子已經適應被人抱來抱去了。它乖乖地被俆芙蓉抱在懷裡,被俆芙蓉從頭擼到屁股。它身上的毛很輕很軟乖,讓人的心髒軟成了一團。
“這麼好摸?”柳鐵柱用東西把門抵好,坐到俆芙蓉身邊好奇地說。
“你摸一摸。”俆芙蓉說。
柳鐵柱伸出手,在兔子身上摸了幾下。期間,他的手碰到了俆芙蓉的手指。俆芙蓉的手又嫩又滑,低垂著眼睫看著手裡的兔子,眼神說不出來的溫柔。
柳鐵柱躁動的心也跟著平和下來。
俆芙蓉說:“真想在山上一直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