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芙蓉和張氏的關系變得不冷不熱,和周氏的關系更是降到了冰點。
只要俆芙蓉出現。本來在說話的的幾個人,馬上閉上了嘴巴,一個個都不吭聲了。換句話說,俆芙蓉被他們孤立了。
周氏在私底下說:“我們都別理他,讓他難受個幾天。要讓他知道,人不能太自私了。每個人雲都只想著自己,那日子可怎麼過下去?”
張氏沉默不語,一心一意地做針線活。
柳秀秀嘆了口氣:“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二嫂又不是傻子,他肯定看不出來了。”
他明明沒有做錯事,見到俆芙蓉總有一種心虛的感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周氏給了他一個“你真沒用”的眼神:“你心虛什麼?不對的人是他,咱們又沒有欺負他。他要是把配方交出來,就沒有這些事了。”
柳秀秀點點頭,心裡很不是滋味。俆芙蓉對他很不錯,經常給他買些小東小西。他也挺喜歡俆芙蓉的,俆芙蓉的房間總是整理得特別幹淨。而且俆芙蓉愛清靜,跟俆芙蓉呆在一起,心裡會特別安靜。拿了俆芙蓉的好處,現在又跟周氏抱成一團,不搭理俆芙蓉,周氏說他們做得對,可他心裡總是不得勁。
“鐵生呢?我看他跑進跑出的,看起來很忙的樣子,他到底在忙什麼?”張氏突然問。
周氏和柳秀秀飛快地對視一眼。
柳秀秀趕緊低下頭,生怕張氏看出來什麼。
周氏湊到張氏耳邊,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話。
張氏大喜:“這是好事,鐵生也有正事做了。”
周氏說:“你不覺得這是在搶老二家的生意?”
“能搶走也是一種本事。”張氏淡淡地說。
周氏心裡一甜,覺得張氏還是偏愛他家的。
因為這件事,吃飯的時候,張氏也沒有繃著臉了。
柳鐵生買了些油炸的花生豆回來。
花生豆外面裹著一層糖粉,炸得金黃酥脆的,小孩子都喜歡吃。柳水娃趴在那兒,一顆接一顆地吃,也沒有人看著他。
突然,柳水娃翻了個白眼,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整個人開始抽搐起來,
離他最近的周氏,一臉莫名其妙:“水娃,快起來呀,你躺在那兒幹什麼?”
他沒看到柳水娃的臉已經憋得青紫了。
柳鐵生只顧著吃飯,看都不看一眼,頭也不抬地說:“小孩調皮,他就是欠打了。”
柳秀秀看了一眼,被柳水娃的狀態嚇到了,吃驚地說:“大嫂,水娃不對勁,他快喘不過氣業了。”
周氏這才慌裡慌張地扶起柳水娃,不停地唿喚著柳水娃的名字:“水娃,你怎麼了?水娃,你說話呀。”
張氏和柳秀秀全部圍了過來。
張氏說:“孩子這是噎著了,快給他拍背。”
周氏伸手去拍背,可連拍了幾下,柳水娃還是一副快要憋死過去的樣子,把他們全都嚇壞了。
柳秀秀哭著說:“怎麼辦?怎麼辦呀?”
聽到周氏尖銳的唿喚聲,俆芙蓉連忙走過來,他說:“全都讓開,我能救他。”
人群一下子分開了。
柳鐵生這個時候才知道慌了,撲過來說:“弟媳婦,你一定要救水娃,他是我的命根子。”
俆芙蓉嫌他礙事,用力把他推到了一邊,就像推開了一袋子垃圾。
他蹲下去,把柳水娃拉過來,雙手穿過柳水娃的腋窩,一隻手扣成拳頭,在他胸口用力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