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成了導火索。
周氏和柳秀秀吵了起來,最後還是張氏出面平息的。
柳秀秀委屈,周氏比他還要委屈,抓住張氏大吐苦水。
“我做了天理不容的事了,他要這樣詛咒我?我再有不對的地方,那我也是他嫂子呀,給柳家生了個小郎君,他怎麼能這樣咒他的親嫂子?我要是疼死了,對他有什麼好處?小小年紀就如此地惡毒,以後我們還能指望他嗎?”
柳秀秀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訕訕地說:“我說的是氣話,誰還不說兩句氣話。他的氣量也太小了,你沒出來之前,他指著我的鼻子罵了半天,到現在還沒有消氣。”
張氏各自瞪了他們一眼說:“行了,我都知道了。為了這點小事,你們就在這兒大聲嚷嚷,讓人聽見了,也不怕笑掉大牙?”
說著,他往一個地方掃了一眼。
俆芙蓉正好出來看熱鬧。
聽見外面一聲高一聲低的爭吵聲,他就是有再好的定力也看不下去書了,出去走一走,就當作是運動了。
周氏和柳秀秀順著張氏的視線看過來,三個人都看到了俆芙蓉。
俆芙蓉愣了下,笑著問:“怎麼了?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張氏笑了笑,笑容難看無比:“沒事,因為一點小事爭吵了。”
說完,他拉著柳秀秀就走,一個眼神也不給俆芙蓉。
周氏也走了,背影透著一股趾高氣揚的勁兒,看樣子是佔了上風。
俆芙蓉摸不著頭腦:“怎麼我一來就全走了?”
張氏讓柳秀秀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
柳秀秀鬱悶地說:“二哥去木匠家,讓我陪著去,我能不去嗎?回來後,大嫂就找上我,說他看見二嫂放東西了,我求了他半天,他也不願意透露給我。”
“你呀,還是太嫩了。”張氏聽完,搖搖頭說。
柳秀秀睜大眼睛:“我不明白。”
“你大嫂多精呀,猴子都沒有他精。他要是任真看見了,能是那個反應?他早就高興得跳起來了,然後回到家裡悶著頭幹。”張氏說。
柳秀秀恍然大悟:“對呀,他根本沒有看到,他就是在騙我的。”
張氏板起臉說:“那你也不應該說那句話,在背後說就算了,你還讓他聽見了。我跟你說過,你以後要依靠他們的地方多了。”
“大嫂還沒有二嫂厲害呢。”柳秀秀悻悻地說。
“你二嫂再厲害,也不能總指望他一個人。萬一他靠不住了,你還有大嫂可以找。”張氏說。
“我知道了。”柳秀秀說。
回到屋子裡,周氏越想越惱火。他忙活了半天,什麼都沒有得到,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柳鐵生想跟他親熱,被他一巴掌拍走了。柳鐵生怨恨地看著他:“你對我越來越冷淡了,我們很久都沒有親熱了。”
“才好一點,你就想浪?牙不刷,臉也不洗,豬都不願意搭理你。”周氏都想抽他了。
看看他現在的樣子,連坐都坐不了,還想跟他一起運動,還是不是人?
柳鐵生一臉欲求不滿:“你再這樣,我就出去找別人了?”
“那也得有人願意跟著你,換成鐵柱說這句話,我說不定還會相信。”周氏嘲笑道。
再年輕個幾歲,柳鐵生確實還算英俊。可結了婚之後,也不知道怎麼了,柳鐵生漸淡長歪了,瘦得像麻桿似的。特別是柳柱變好看了以後,柳鐵生越發顯得難看了。
“你還真看不起我,喜歡我的哥兒放眼看去,多得都數不清。”柳鐵生得意地說。
周氏撲哧一笑:“你去找,我不攔著你。”
“去就去。”柳鐵生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