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有心機,要不然你那個精到骨頭縫裡的娘,也不會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周氏對俆芙蓉的感情很複雜,又是嫉妒又是羨慕。
他要是有俆芙蓉的本事,也不至於被張氏拿捏得死死的。
柳鐵生嘆氣:“這都是命啊,那時候都在笑鐵柱,可能要打一輩子光棍了,你看看人家現在。。。”
不等他說完,周氏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你說了多少遍了,我都能記住了,老說這個有意思嗎?”
柳鐵生訕訕地閉上嘴巴。
從俆芙蓉這兒下手是不行了,只能從柳鐵柱那兒想想辦法。
周氏轉了轉眼珠,想到了一個新辦法。
天還沒有亮,周氏就悄悄起床了。
柳鐵生迷迷煳煳地抬了下頭,問:“你去哪兒?”
“你少管我,接著睡你的。”周氏說。
柳鐵生裹好被子,閉上眼睛又睡著了。
出門的時候,周氏謹慎地往左右掃了眼。發現柳秀秀和張氏都沒有起來,他才躡手躡腳地關上門,抬腿往後面走去。
後院空出一大片地方,是專門給柳鐵往練功的地方。柳家人都知道,柳鐵柱每天都會練功。刮風下雨,從不落下一天。這種堅持的好處就是,柳鐵柱的身體非常好,一年到頭都不生病。
周氏屏住唿吸,躲到拐角處往不遠處看去。
只見柳鐵柱一套拳耍得虎虎生風,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力量感。
周氏看得都打瞌睡了,見柳鐵柱突然收了招,他一下子打起了精神,慌忙退到柴堆後面躲起來。
柳鐵柱胸衣的衣服被汗水打濕了,一邊抹著臉頰和脖子裡的汗水,一邊腳步輕快地從柴堆面前走過去。
周氏躲在暗處,看到他進了廚房,用冷水擦洗過身體,又回了自己的屋子。
兩夫妻把門一關,肯定會說些悄悄話。
周氏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冒著被發現的危險,湊到門邊支起耳朵,不放過一絲一毫的動靜。
“。。。醒啦?”柳鐵柱說。
俆芙蓉聲音沙啞地說:“你一推開,我就醒了,洗過了?你身上好冰,又是用冷水洗的吧,我來幫你暖一暖。”
柳鐵柱沒吱聲,估計是從了。
怎麼沒聲音了?
周氏心生疑惑,耳朵支楞得更高了。
然後,他聽見裡面有喘氣的聲音,讓人心頭一陣狂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俆芙蓉低笑著說:“這就不行了?”
咯吱咯吱。。。
這是,床在搖晃?
意識到屋裡的小夫妻正在幹什麼,周氏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抬頭看了看天色,眼看著天就要亮了。
“這兩個人可真是沒羞沒臊。”
周氏在心裡嘀咕。
說不羨慕,那是假的。生下了柳水娃之後,他跟柳鐵生的熱乎勁就過去了。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們十天半個月能親熱一次,那就是老天開眼了。
不能再聽下丟了,再聽下去,他的臉就燒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