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才只有兩杯水,一杯給你了,那我怎麼辦?”喬六不樂意了。
“那你告訴我跟誰買的,我也找人去他那兒買幾杯。要是管用的話,少不了你的好處。”那人說。
喬六讓人把車夫帶過來。
那人跳上馬車,笑眯眯地說:“聽你說那麼多,不如我自己跑一趟,說不定能跟他認識一下。”
車夫看向喬六。
喬六點點頭說:“去吧。”
山上安全了,撿菌子的人又變多了。防止有意外發生,大家自覺搭幫結夥。
周氏不在,柳秀秀和俆芙蓉一起。
第二次上山,他們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柳秀秀說:“嫂子,你上次撿的那些菌子,就是大嫂說不能吃,你說沒有毒能吃的那些,娘也說能吃。他還讓我把菌子用線串起來,掛在屋簷下面曬幹。”
“有毒的菌子,我肯定不會撿的。確定沒有毒,我才撿的。娘吃過的鹽比咱們走過的路都多,他都說能吃了,那一定是能吃的。”俆芙蓉說。
“娘也常這樣說,說他吃過的鹽比我走過的路都要多,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柳秀秀吐槽道。
正說著,後面傳來一道聲音:“秀秀!”
聽起來像劉玉兒的聲音。
柳秀秀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後面。
劉玉兒和丁鮮,每個人揹著一個大竹筐,正在後面拼命地追趕他們。劉玉兒額頭上流淌著汗水,雙手拄在膝蓋上不停地喘著氣,對柳秀秀說:“我早就看見你了,一直在後面叫你,你沒聽見啊?”
“沒有,我要是聽見了,肯定會搭理你的。”柳秀秀湊過去,看了丁鮮一眼說:“你們怎麼湊到一塊的?”
“我去你家,你娘說你早走了,上山撿菌子了。我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丁鮮,他也要上山,我們就一起了。”劉玉兒解釋道。
丁鮮笑著說:“我奶奶非要讓我上山撿菌子,可能是看到你們每天都去撿,還撿了那麼多菌子,他眼紅了吧。”
“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吧。”俆芙蓉說。
在路上,丁鮮問起柳鐵柱,言語中很是親暱,喚柳鐵柱為柳二哥。
俆芙蓉沒有回答,柳秀秀替他說:“我二哥有事要忙,反正今天不會去打獵,你是註定看不到他了。”
丁鮮幹巴巴地說:“我就是隨口問一問,真沒有別的意思。”
“沒有別的意思,那你問到我嫂子頭上幹嘛?你可以問我呀,不過告不告訴你,那得看我心情,還有啊,我二哥成親了,你要是不想給我二哥當小,那你就離他遠一點。”柳秀秀很直白地說。
丁鮮的臉色瞬間無比難看:“秀秀,我是做錯什麼了,你何必說這種難聽話?”
劉玉兒也很尷尬。
“我的意思是,你要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一個沒有成親的哥兒,張嘴閉嘴老是琢磨我二哥,還問到我嫂子這兒來了。就算你不愛惜自己的名聲,那我也得愛惜我二哥的名聲。我這個親生的,都沒有你關心我二哥,別人能不多想嗎?”柳秀秀說。
丁鮮吸了口氣:“你是不是知道我奶奶的打算?”
“聽我娘提了,我勸你趕緊找個人嫁了,不要在我二哥身上下功夫了。有一個好看又能幹的老婆,誰還看外面的花花草草啊。”柳秀秀說。
丁鮮眼圈微紅,小聲說:“那是我家人的想法,不關我的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對你二哥沒有那個意思。”
柳秀秀冷哼:“沒有最好。”
丁鮮要是真沒有這個意思。就不會往他二哥面前晃了。他跟丁鮮關繫好時,丁鮮也表達過對他二哥的好感,遺憾地說他二哥要是沒成親就好了。
俆芙蓉發現,他只是離開了一下,幾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他笑著問:“怎麼了?一個個看起來都不高興的樣子。”
柳秀秀說:“我們沒有吵架,只是拌了幾句嘴。”
反正他是不會承認的。
一行人進了林子,分散開去撿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