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芙蓉點了下頭,抬眼看向俆紅梅。
俆紅梅咬了咬嘴唇,萬分不情願地挪開一條路,讓俆芙蓉和柳鐵柱走。
俆芙蓉從他身邊走過,擦著他精緻的衣裳。從頭到尾,都是目不斜視。讓俆紅梅恨得牙癢癢。柳鐵柱跟在他後面,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進去了。
“到底怎麼回事?”俆紅梅把俆芍藥拉到一邊說。
“之前是很醜,後來應該是治好了。”俆芍藥說。
“怎麼治好的?哪個大夫治的?那個大夫家住在哪兒?”俆紅梅連珠炮似地問。
“大哥治的,他聲稱自己會醫術,還在準備考取行醫資格證。這事都傳遍了,訊息靈通的人都知道,求醫問藥的人都求到咱家了。爹也是因為這個,才讓大哥他們回來的。”俆芍藥說。
俆紅梅不屑地說:“你相信他會醫術嗎?”
俆芍藥沒說話,臉上的表情很糾結。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咱家不富裕,哪有餘錢去買醫書給他看?再說了,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也沒有看到過他捧著醫書看,你看到過沒有?”俆紅梅冷冰冰地說。
“沒有。”俆芍藥搖搖頭,模樣老實極了。
俆紅梅不屑地說:“滿嘴謊話,我一會兒就揭穿他,當場讓他下不來臺。”
“別吧。”俆芍藥揪住他的衣袖,一臉緊張地說:“大哥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爹孃都很高興,你不要在今天鬧事。。。”
“就你乖巧,就你聽話,行了吧?”俆紅梅懶得聽他囉嗦,用力把衣服從他手裡抽出來,轉身去找俆大海了。
俆大海沒有出現,他躲在後面的玻璃花房裡。這個花房是東家出錢給他建起來,為了獎勵他這些年忠心和勞動。
玻璃房並不隔音,外面的說話聲人,他在裡面聽得清楚,也早知道俆芙蓉來了。
“爹,你大兒子回來了,你還不快去看看他。人家現在可神氣了,醜相公不醜了,還帶了不少東西。。。”
俆紅梅嘰嘰喳喳地說。
俆大海冷哼一聲說:“誰稀罕他的東西,讓他帶著東西滾,俆家沒有他這種不要臉的子孫!”
“這哪行啊?”俆紅梅在心裡偷笑,嘴上卻說:“村裡人都看見了,你再把他們趕出去,外面又要傳些風言風語了。”
俆大海板著臉說:“我說不讓他回來,是你娘心軟,說他也不容易。他有什麼不容易的,他要是不幹那些不要臉的事,也落不了這個下場!外面都說我心狠,他們以為我想這樣做嗎?”
從小到大,他最疼的人就是俆芙蓉了。
可偏偏讓人指著嵴梁骨罵的也是俆芙蓉。
對俆芙蓉抱有多大的期待,他就對俆芙蓉有多失望。
“爹,你把生氣了,再把自己的身體給氣壞了,到時候難受的人還是你,我就是想替你也替不來。那些外人聽風就是雨,哪知道你有什麼難處。你沒有錯,錯的人是大哥。他之前就是太蠢了,幹出那種沒臉沒皮的事,讓一家人都跟著蒙羞。我婆家的人因為這事,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我受了多少委屈,又有多少人看到。。。”
說著,俆紅梅聲音裡帶著哽咽。
俆大海的臉色越發難看:“讓你受連累了,我也是恨不得沒有這個兒子!”
俆紅梅抹了抹幹幹的眼角,擠出一抹笑容來說:“有一件事憋在我心裡很久了。。。”
梅氏拉著俆芙蓉的手,淚眼婆娑地說:“我兒受苦了,當初我就不該聽你爹的話。你再有不對的地方,也是我的的孩子呀。”
俆芙蓉看了眼柳鐵柱,笑著說:“我還好,碰上了一個好人,沒受什麼苦。”
聽到這話,梅氏哭不下去了,他還以為俆芙蓉在柳家吃了很多苦,心裡對俆家也充滿了怨恨。讓他想不到的是,俆芙蓉表現得很平靜。
梅氏斜眼看向柳鐵柱,越看越覺得柳鐵柱俊俏。
“他怎麼變樣了,你確定沒有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