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二哥的臉好了之後,以前那些看不上他二哥的人,一下子像蒼蠅聞到了肥肉,全部圍著他二哥打轉。他跟陳箱的關系一般,陳箱為了接近他二哥,有意地接近他。可惜他二哥是榆木,只能看見俆芙蓉一個人。不管多少人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都能做到視而不見。
陳箱撇撇嘴:“我習慣了,就當給自己養眼了。你家晨還算對你好的,知道扒人家的三代,查查那家人是否清白。像我們家,才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家裡是不是窮得叮當響。只要對方的彩禮錢給夠,他們就能把我往火坑裡推。”
柳秀秀高興起來:“我娘很疼我的。”
陳箱心裡不平衡,偏要在這個時候說風涼話:“說起來,你能找到這麼好的人家,可要好好謝謝你二嫂。你二嫂名頭正勁,大家都知道他未來必是神醫。那些主動找上門來的人家,就是看中你二嫂的價值才會選中你的。”
柳秀秀拉下臉,不高興地說:“你幹嘛非要說個?”
“實話難聽嘛,大家都心知肚明。我說出來也是讓你長個心眼,千萬不要因為這個而興奮過了頭。”看到柳秀秀變臉,陳箱心裡舒服了。
柳秀秀黑著臉回來。
周氏張了張嘴,剛想叫住他,讓他嘗嘗熟食。就見他邁步進屋,用力關上了門。
“他又怎麼了?我們可沒有惹他,他出去一趟回來就是這個德性了。”周氏忿忿地說。
俆芙蓉朝那邊看了一眼:“也許是受了什麼刺激。”
柳鐵柱抬腿走進來。
俆芙蓉趕緊把他叫過來,往他嘴裡投餵一塊肉。
“我放的調料,吃起來怎麼樣?”
他滿懷期待地問。
柳鐵柱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好吃。”
“我在想明天回我父母家,總不能空著手什麼都不拿,幹脆帶些熟食回去。”俆芙蓉跟他商量。
“你看著辦,我沒有意見。”柳鐵柱老實地說。
“那你明天跟我一起?”俆芙蓉說。
“嗯,我會陪著你,你不用怕。”柳鐵柱的目光彷彿能看透他的皮肉,一直看到他心裡去。
“我不是害怕,只是有些緊張,畢竟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他們了。”俆芙蓉低低地說。
他不是原主,馬上要見原主的父母,自然心裡緊張,不知道原主的父母會不會覺得他奇怪,或者看穿他根本就是個冒牌貨。
柳鐵柱不知道他的糾結,還安慰他:“天底下沒有不愛孩子的父母,看到你過得不錯,他們也能放下心來。”
俆芙蓉苦笑一聲。
透過原主的記憶,他能體會到原主的心情。如果原主父母真的那麼好,原主也不會生無可戀了。
他沒有跟柳鐵柱說,可柳鐵柱還是隱約地察覺到他的心情很低落。這天晚上,不僅張氏和柳秀秀吃得不多,俆芙蓉吃得也不多,只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跟張氏說起明天回孃家要帶的東西。
聽說他要帶肉帶布,張氏大手一揮說:“你自己看著辦,有缺少的東西跟我提,我給你拿錢讓你去買。嫁過來這麼久,這還是你第一次回孃家。你跟鐵柱一起回去,不說打扮得多漂亮,最起碼幹幹淨淨的。出門之前,你們去找我,讓我看一眼再走。”
吩咐完,張氏就拉著柳秀秀走了,看樣子是私房話要說。
轉眼間,桌子邊就剩下週氏和柳鐵生。
柳鐵生想要偷熘,被周氏揪著衣服領子扯了回來。
“你往哪兒跑?”周氏兇巴巴地質問。
柳鐵生幹笑道:“我,我突然肚子疼。”
“早不疼晚不疼,收拾東西了才疼,你是不是裝的?”周氏才不信他的鬼話,指著桌子上的碗和筷子說:“不管你哪兒疼,你幫我把東西收拾了再走。”
柳鐵柱捂著肚子,絲絲地抽氣:“我不騙你,我真的快憋不住了。”
“那就拉在褲子裡。”周氏冷漠無情地說。
“你看看鐵柱,芙蓉幹什麼,他就在旁邊幫著,一點重點累活都不讓芙蓉幹。你再看看你,一天到晚不著家,只有吃飯的時候,你才能冒出來。讓你幹點活,你就說這兒疼那兒疼的,怎麼不疼死你?”周氏不客氣地拆穿了柳鐵生的小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