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到柳鐵柱進來了,他不甘不願地閉了上此嘴巴。柳鐵生再不好,那也是他相公。跟柳秀秀唸叨幾句就算了,讓別人聽去了,不止柳鐵生丟臉,他就不丟臉了?
柳鐵柱邁步進來時,不管是柳秀秀還是周氏,兩個人都跟鵪鶉一樣,低著頭一聲不吭。眼看柳鐵柱走過他們身邊,他們才敢大口地唿吸。
柳鐵柱在涮鍋,把鍋裡的湯水舀出來,再倒進去清水,然後就是一遍一遍的清洗了。
“他幹啥呢?”周氏悄悄問柳秀秀。
柳秀秀撇嘴:“那個愛幹淨,估計是燒水洗澡。”
不用說名字,那個就代表了俆芙蓉。
周氏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哪怕是新婚,柳鐵生也沒有這樣體貼過。
同樣是姓柳的,差距怎麼就這樣大?
沒有鐵柱能幹就算了,連體貼也比不上!
周氏用力洗著碗,彷彿要把所有的怒氣都用在了手上面,碗都快被他洗爛了。
柳秀秀覺得他有病,用異樣的眼神看了他半天,他都沒有發現。
很快,廚房裡只剩下柳鐵柱一個人。
一鍋水用不了多久就燒開了。
一桶是熱水,一桶是冷水。柳鐵柱不用扁擔,只用兩隻手就把水提走了。
他走之後,柳秀秀躡手躡腳地走進來。他踮起腳尖往鍋臺上看了一眼,發現鍋裡的熱水都被舀走了,失望地撅起嘴唇:“也不給我留一點,人家也想擦擦身。”
“娘,二哥又給二嫂燒熱水洗澡了。”回到屋裡之後,柳秀秀就給俆芙蓉上眼藥。
“燒就燒了,一點水而已,沒了還有二哥,他會去挑的。”要是往常,張氏肯定會心疼水。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俆芙蓉才給他帶回來這麼多好東西,多得他的屋子都擺不下去了。在他眼裡,俆芙蓉就跟一個會下金蛋的母雞一樣,只要俆芙蓉燒房子不上天,想幹什麼都行。
另一邊,周氏拿了個掃把,把柳鐵生追得上躥下跳。
“老婆,你聽我說,我是為了你好。。。”
周氏最聽不得“我為了你好”這句話,聽到這裡追得更起勁了。
柳鐵生不死心地嚷嚷:“芙蓉什麼都會,那就讓他幹唄,你只需要守著水娃就行了。娘不是誇他飯做得好嗎?那就讓他做,人家做好了,讓你吃還不行嗎?”
“哎喲,你真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