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鐵柱沒說話。
俆芙蓉覺得奇怪，正對上柳鐵柱複雜的眼神，問道：“怎麼了？”
柳鐵柱慌亂地低下頭，小聲說：“回去再說。”
俆芙蓉皺了下眉，還要再接著問，小圓臉又來了，這一次買的更多。
“我多買點，回家讓我家裡人也嘗一嘗。”
小圓臉紅著臉，神色窘迫地說。
等小圓臉走了，新的客人又來了。
俆芙蓉忙得腳不沾地，把柳鐵柱也叫過來招唿客人。客人更喜歡柳鐵柱，只要他往前面一站，哪怕不準備買水果，也會忍不住停下來看上幾眼。
看得人多了，柳鐵柱也看出來了，不願意往前面站了，把俆芙蓉推到前面，他縮在後面幫忙。
果然，柳鐵柱過來後，吸引過來的哥兒和小媳婦便多了起來。
一個哥兒擠到攤位前，一個勁地沖著柳鐵柱笑。柳鐵柱覺得他有毛病，問了好幾遍要買什麼，那個哥兒就會擠眉弄眼，也不說買什麼。
俆芙蓉正在跟另一位客人說話。
柳鐵柱輕輕推了他一下。
俆芙蓉抬眼一看，發現那位客人盯著柳鐵柱看得目不轉睛，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笑了一下，眼神略帶調侃地看了柳鐵柱一眼，順從地和柳鐵柱換了位置。
柳鐵柱一走，那位客人便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俆芙蓉問他買什麼。
他抬了抬下巴，頤指氣使地說：“我買你的東西可以，但你要讓那個人來招待我。”
俆芙蓉裝作訝然的表情說：“你說的是我相公嗎？”
聽到相公這個詞，客人的臉色瞬間暗淡下來。
俆芙蓉聽到他跟朋友小聲嘀咕：“為什麼好看的小郎君都要英年早婚啊？我看他老婆長相一般般啊，還沒有我長得好看呢。”
俆芙蓉覺得好笑，卻也沒說什麼。
客人又說：“你們是夫妻嗎？”
“是呀。”俆芙蓉說。
“原諒我剛才沒有看出來，因為你們一點都不配，你這種商人夫根本配不上他。”客人聲音尖銳。
一瞬間，周圍人的視線都看了過來。
客人拽了拽朋友，讓朋友不要在這兒買了。他的聲音還很大，俆芙蓉和柳鐵柱都聽得清清楚楚。
朋友神色尷尬，手裡拿著蘋果，不知道是該不該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