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忍著屈辱上前,表明了俆芙蓉的身份。
中年男人聞言看過來,鋒利的視線把俆芙蓉從頭看到腳。看完之後,俆芙蓉以為他要跟自己交談,他卻扭過臉看向另一邊的三個大夫,哈哈大笑著說:“你們看,他像不像大夫?”
三個大夫都是王家託關系請來的,一個留了一圈小鬍子,年紀在四十歲上下。一個頭花花白,一臉褶子,時不時手抖一下,看起來經驗豐富的老大夫。還有一個年紀倒是不大,只是眼珠子長在頭頂上,下巴抬得高高的,用眼角來看人,讓人很不爽。
老大夫看了俆芙蓉一眼,幹脆閉上了眼睛。
小鬍子笑眯眯地說:“醫術好不好,不能只看年紀,也許人家有真材實料呢。”
“哈哈,一個哥兒也出來丟人現眼?我勸你老老實實在家裡待著算了,生生孩子照顧照顧公婆,多好啊。”語氣尖利的是那個最年輕的,長得倒是一表人才,沒想到嘴巴這麼毒。
他們說話的時候,王老爺就笑眯眯地看著,臉上的表情很明顯看不起俆芙蓉。要不是劉家人苦苦哀求,這種沒有行醫資格證的人連他家的大門都進不來。
俆芙蓉冷淡地說:“你們醫術很精嗎?老太爺醒過來了嗎?”
一句話戳到了他們的肺管子,一個個跟掐住脖子的公雞一樣不說話了。
“我們不行,你就行嗎?”年輕的還在逞強。
頭發花白的大夫嘆了口氣說:“我看過了,老太爺已到極限了,最多明天早上的事。”
暗示王家人可以準備後事了。
小鬍子給身後的小童使了個眼色,站起來說:“王老爺,在下無能,沒有看好老太爺的病。我的意見跟郭大夫一樣,無力迴天。”
他想走了,再呆下去怕是有麻煩,主要是王家人太過強勢,已經有大夫因為看不好病,被關進了柴房裡,王家揚言要給老太爺陪葬。
王老爺的臉色瞬間難看無比:“我爹沒有醒過來之前,你們一個都不能走!”
三個大夫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忐忑。
來了這麼久,既沒有人讓他們坐下,也沒有人給他們端茶倒水。俆芙蓉冷眼旁觀,覺得還是盡早去看看病人,再作其他打算為好。
“我能否去看看老太爺?”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前面好幾個大夫,加上我們都看不好,你行嗎?”頭發花白的老大夫不忍心,話剛一出口就被小鬍子扯了一把。
小鬍子給老大夫使了個眼色,看笑話似地說:“這得問問王老爺了,說不定你有辦法呢。”
年輕大夫冷笑一聲,閉上了眼睛,以示不看好俆芙蓉。
王老爺沉吟了一會兒,看上幾眼又不會少塊肉,又能把俆芙蓉給打發了,他何樂而不為。
於是,他扯了扯嘴角,笑意淡淡地說:“行啊,我帶你過去。”
沾了這件事,要是治不了他爹,一個都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