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兒皺著眉說:“俆芙蓉,你不會就別亂動。我爹都治不好的人,你這個什麼都不懂的人,能行嗎?到時候出了事,你可怪我沒有提醒你。”
在他看來,俆芙蓉就是來搞笑的,啥都不懂還裝得什麼都會。
小藥童聽話地把病人扶起來。
俆芙蓉一邊施針一邊說:“反正在你們看來。這個病人已經沒救了。與其這樣,不如讓我試一試。要是把人救活了,也算是功德一件。要是沒有救活,你們也沒有損失,不是嗎?”
第一針下去,病人的身體就彈了一下。
長馬臉看得真切,嚇得尖叫一聲:“我滴娘,是詐屍了嗎?”
其他人也嚇得夠嗆,鵪鶉似地縮成了一團。
劉大夫的眼珠子轉動了幾下,驚訝地看著俆芙蓉:“你紮的是死xue?”
“別人紮的是死xue,我紮的是能讓他起死回生的xue。”俆芙蓉說。
說著,又是一針刺下去。
針類微微顫動著,病人突然彎下腰,吐出一口汙黑的血來。
然後,他眼皮顫了顫,竟然睜開了眼睛。
“他他他,他醒了。”小藥童激動地喊道。
病人家屬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好半天才痛哭出聲:“相公,我的相公!”
“你們松開我,我要去見我相公。”
病人家屬掙紮起來,繩子深深地勒進他的皮肉裡。
外面的動靜沒有影響到俆芙蓉,他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又快又準地下了第三根,然後是第四根。。。
一共九根紮下去,病人的臉色慢慢恢複了,由青紫變成了蒼白,人也有了力氣,喃喃道:“我,我這是怎麼了?”
“你感覺怎麼樣?”俆芙蓉拿起一邊的白毛巾,慢條斯理地擦幹淨雙手的汗漬。
“胸口不悶了,唿吸也通暢了。”病人慢吞吞地說。
“你趴著比較舒服,半個小時後取下針就行了。”俆芙蓉說。
病人家屬撲到床邊,眼中含淚地看著自己相公。發現相公活過來了,他幾乎喜極而泣:“謝謝,謝謝你救了我相公。此等大恩大德,讓我做什麼都好。”
病人家屬跪在俆芙蓉面前,誠心誠意地說。
俆芙蓉把他拉起來,眉眼溫柔地說:“也是你相公命不該絕,我要是再晚一會兒,他就真的沒命了。紮完針,你讓劉大夫給他開幾副藥,帶他回家吃,慢慢就養回來了。”
病人家屬想也不想地說:“他不是一個好大夫,眼睜睜地看著我相公斷氣,一點辦法都沒有。要不是你出手,我相公就真的死了。我信不過他,只相信你,你能不能繼續給我相公診治?”
俆芙蓉還沒有說完,一邊的劉玉兒尖聲喊道:“他哪有這個資格?”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劉玉兒。
劉大夫像是被打擊到了,一直坐在那兒就沒有起來過,只是木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