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芙蓉再次把刀子泡進酒裡,讓柳鐵柱把房門從屋裡關上,免得有人突然進來打擾他們。
“來,躺在這兒。”俆芙蓉指指面前的床說。
柳鐵柱聽話地躺到床上,看著俆芙蓉把一塊布泡到面前的烈酒裡。
俆芙蓉解釋道:“這是為了消毒,之後給你裹傷口用的。”
柳鐵柱說:“屋裡光線如此黑暗,你能看得清楚嗎?”
“能。”俆芙蓉把油燈點上,在後面放上一面銅鏡,光線一下子變得明亮了。
柳鐵柱的眼睛亮晶晶的:“你真有辦法。”
俆芙蓉說:“你要是害怕的話,那就閉上眼睛,很快就會好的。”
“我不怕。”柳鐵柱說。
俆芙蓉在他喝的藥裡面加了麻沸散,有輕微的麻痺作用。也許會有一點點的疼痛,可也不至於到無法忍受的地步。
麻沸散起作用有一定的時間限制,所以俆芙蓉要抓緊時間。
“我要開始了,你準備好。”俆芙蓉拿著刀子的手穩穩地落下去,動作輕柔地在柳鐵柱臉上劃了微小的一道口子。在藥物的催動作用下,暗紅色的血蜂湧而出。
俆芙蓉一隻手按在他的臉頰上,關切地看了他一眼,輕聲問:“疼不疼?”
柳鐵柱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聲音聽起來異常冷靜:“只有一點疼,像螞蟻咬了一口。”
“那就好。”俆芙蓉短暫地笑了下,很快用另一隻手拿起之前泡過酒的布,不斷地擦拭著流出來的汙血。
做這些的時候,俆芙蓉時不時瞄他一眼,觀察他臉上的表情是不是痛苦。
汙血很快把布濕透了。
俆芙蓉只得扔掉,拿起另外一塊布,同樣是用酒液很長時間,之後又被他狠狠擰幹了,接著擦拭流下來的汙血。等第二塊布用完,汙血流出來的速度明顯減緩了許多。
俆芙蓉低下頭,發現柳鐵柱還在看他:“快好了,你忍一忍。”
之後,他把一個小布包放到那道傷口上,又對柳鐵柱解釋道:“我在裡面加了吸附的東西,能夠吸除剩下的汙血。”
柳鐵柱感覺到有什麼在順著他的血管裡面流躥,一鼓一鼓地朝著他的臉頰湧動著,讓人忍不住全身發毛。伴隨而來的,還有一種癢意,從傷口的地方傳來。
他忍住了這種沖動,雙手緊緊地扣在床板上。
時間變得格外漫長。
不知道過了多久,俆芙蓉說:“好了。”
他拿下小布包,最外面一層的血已經變紅了。
俆芙蓉用桌子的靈泉水給他沖洗傷口。
雖然傷口有些疼痛,但柳鐵柱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快。
“現在,我要給你止血了。”俆芙蓉說。
他把提前準備好,碾碎的藥汁鋪到傷口上。再用用酒液泡過的,幹淨的布條綁上去。
“接下來,你還要接著吃藥。”俆芙蓉說。
“我不怕吃藥。”柳鐵柱說。
俆芙蓉開始收拾地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