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芙蓉默默地站起來,叫了一聲:“娘。”
張氏沒有理會,火眼金睛往地上掃了好幾下,看到地上有幾根稻草,他頓時發出一聲冷笑:“自己住的屋也打掃幹淨些,這麼大的稻草都看不見嗎?”
柳鐵柱說:“是我沒有掃幹淨。”
“關你什麼事,你在外面打獵,媳婦就要把家裡的活幹好,不然要這個媳婦幹嘛?”張氏瞪了他一眼說。
柳秀秀熘達到一邊,這兒看看那兒摸摸。
終於,他撲哧一聲笑了。
“娘,找到了,被子和稻草在這兒呢。”
柳鐵柱和張氏全都變了臉色。
張氏淩厲的目光看向俆芙蓉。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俆芙蓉已經死過一次了。
柳鐵柱表情冷硬:“是我的主意,芙蓉身體不好,我再跟他擠一張床上,不利於他身體恢複。”
“你的主意?”張氏用手指著他的鼻子,硬聲道:“你別替他找藉口了,說實話我也不會生氣。你就直說,是他看不上你,不想跟你睡在一張床上。”
“不關芙蓉的事,是我自己。。。”柳鐵柱剛要反駁,就被張氏厲聲打斷了:“你別說了,我就想聽聽你媳婦是怎麼說的。”
俆芙蓉還能怎麼說,人家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我好了,他不用睡地上了。”
張氏要的就是這句話,神色溫和下來:“是最近不用睡,還是以後都不用睡地上了?”
“以後都不用,這床還挺大的。”俆芙蓉說。
“秀秀,你把稻草和被子都拿出去。既然不用睡地上了,這些東西也就沒用了。兩個人蓋一床被子就行,睡在一起還暖和。”張氏一揮手。
柳秀秀認命地抱起被子:“我的命好苦啊。”
“讓你幹個小活,你苦什麼苦?”張氏抱走了稻草。
柳鐵柱栓上門走回來,在床邊站了半天。
俆芙蓉忍不住說:“被子都拿走了,你還想睡地上啊。”
有床睡,誰想睡地上。
柳鐵柱僵硬地坐到床邊。
俆芙蓉打了個哈欠:“你別愣著了,趕緊脫衣服睡覺。”
“脫,脫衣服?”柳鐵柱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俆芙蓉疑惑地說:“不脫衣服,可怎麼睡覺?還是你喜歡穿著衣服睡覺?”
可千萬別這樣,他看到別人穿衣服睡覺,就覺得衣服會把被子弄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