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樂站起來,微笑:“張老師,我是您14年的學生,祁樂,還記得嗎?”
祁樂。
張老師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又一遍,沒什麼印象的搖了搖頭,略顯尷尬,但還是笑著道:“14年嗎,也就你還想著來看我了,中午留這吃飯?”
“吃飯不必了,就是想來看看老師。”
上一句人還聽得舒服。
下一句。
“這有些園丁吧,熱衷修剪所有幼苗的枝椏,卻忘了自己腳下正踩著被連根拔起的幼苗,為人師表,失了德,可就配不上老師這個稱呼了。”
老師嘴角的笑也沒了,夫妻倆臉色都不好看。
老師沒說話。
祁樂把紙袋子裡的證據都拿出來,放在桌上,“人缺德事做多了,報應也就來了。”
“聽說您女兒公司最近面臨裁員?”
老師還相對沉穩一點,他老婆慌了。
“你到底想幹啥?”
“不想幹什麼,這些是你女兒私下收受賄賂的證據,交上去,裁員都是最輕的處罰。”
這下老師也慌了,趕緊看桌上的那些紙。
嘴角發白,“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就算您女兒將來辭職,這些東西也足夠她喝一壺。”祁樂笑著看向張老師,道:“老師,您猜,我怎麼只針對您,不針對其他老師啊?”
雖然不記得具體。
但這句話對張老師來說似曾相識。
他不止對南謹一個受欺負的孩子說過:你不欺負別人,別人怎麼欺負你。
祁樂走了。
他捏著資料。
他們就會一輩子提心吊膽。
祁樂不會把人逼入絕境,因為對方會自殺。
那就得不償失了,死的太快怎麼能比得上長久折磨。
同學太多,一個個找不知道要多久,再說,到那些人家裡威脅一番什麼用也不會起,聯合的人多了,還容易找南姑姑麻煩。
畢竟他們都是一個鎮。
剩下的事,他就私下處理了。
深夜回去。
南謹開著燈一直等他。
人已經困的不行了,腦袋一點一點,跟小雞啄米一樣,祁樂開門,他醒了,見是祁樂眼睛立馬就亮了,跑過去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