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神經病有錢背地還有權,打官司的都跟他一夥。
有說南謹給祁樂當奴隸,就像他們家的一條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有說南謹使了陰招,要麼是捏著祁樂的把柄,或者床上功夫了得,跟站街妓女一樣。
有說南謹被老男人包養。
還有個離譜的,說南謹懷孕了。
要攀龍附鳳。
窮鄉僻壤的閑話特別刻毒,越是見不得光的揣測,越被人嚼得津津有味。
最後傳到南姑姑廠子裡,廠裡的人背地嚼舌根。
說南姑姑家裡風氣不正,肯定是上一輩人幹了缺德事。
讓他們家生了一個報應。
南姑姑上班,總能感覺到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時不時用異樣眼光打量她。
走近想問個清楚,那些人就立刻散開。
一大把年紀被廠子裡員工孤立了。
南姑姑莫名其妙,也不是很好受。
中午吃飯,別人也擠兌她。
蒸飯時明明把飯盒放進蒸飯籠裡了,吃飯的時候發現飯是涼的。
她生氣找負責人理論,蒸飯大娘斜眼瞥她,手裡的飯勺‘咣當’往鐵盆裡一扔:“沒你位置,想吃自己蒸去!”
嗓門扯得老高了,離近的都豎著耳朵聽。
南姑姑站在蒸飯處,手指頭死死摳著搪瓷飯盒,粗糲的指節都泛白了,氣的眼睛發酸。
“老趙!我咋惹你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我蒸個飯還礙著你了?咋就沒位置?以前都好好的,也沒說少位置!都蒸了你叫我一個人咋蒸?!”
蒸飯大娘:“蒸不了幹我啥事?你拿不拿?後面同志還等著排隊!”
南姑姑生氣也只能把飯盒拿走。
吃著涼飯心裡很不是滋味。
不由想到侄子。
這孩子從小到大都是在這種環境長大得多難受。
南姑姑一直覺得給侄子一口飯吃,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其他的也不怎麼關注。
總覺得侄子命不好,別人說兩句也是實話,掉不了兩塊肉。
突然被孤立,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就連蒸飯老趙也不知道咋回事,南姑姑今天一整天心情都不怎麼好。
鬱悶回家。
第二天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