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喜歡,總是帶著不假思索的熱忱,他們莽撞又赤誠,就像六月驕陽,灼灼其華。
林衍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回北京。
小謹的心已經偏向祁樂了,不管自己怎麼做,大概都是得不到回應,更何況中間還有個人挑撥離間。
招人招了兩個多月。
偏僻小鎮還真沒幾個年輕人。
目前為止就招了一個,成本高於利潤。
林衍想了想開口。
“年後你換個工作吧,我多補你一個月工資。”
“為什麼啊老闆?公司倒閉了嗎?”員工年紀不大,剛成年,說話直來直去。
林衍點頭。
小年輕苦哈哈的嚼著泡泡糖,“哥,你要是愁沒人我把我那些兄弟叫來,別不幹啊,我特別喜歡這份工作。”
整天打遊戲不說,老闆還給發工資,多爽。
林衍嘆氣:“今晚結束你就回家過年吧,明年好好找份工作。”
“等我把這些清算了就給你算工資。”
小年輕感覺天都要塌了。
他還在兄弟面前吹牛逼,沒想到這麼快就要下崗了。
……
“哥,你鞋呢?”
祁樂後知後覺才發現南謹只穿一隻鞋,把腳握手裡有粘稠感,眉頭一蹙,趕緊叫醫生處理。
腳底有玻璃碎渣進去了。
南謹終於感覺到痛了,也開始害怕救護車裡的人,本能靠近他的安全源,抱住祁樂,臉埋他頸窩身體輕抖。
祁樂抱著,醫生給他處理。
兩人都檢查了。
南謹害怕人來人往的醫院。
但他更擔心祁樂。
在少年檢查時,他壓下內心的恐懼守在門外。
檢查完等報告又等了大半個小時。
兩人在人少的露天停車位花壇坐著,祁樂低頭問:“還疼嗎?”
一到醫院,祁樂就跳下車要先給南謹買棉鞋,醫生也不管了,挨兩棍叫救護車都小題大做,如果真出什麼問題,他該提醒的也都提醒了。
把南謹安排好,祁樂才去做檢查。
花錢打電話弄了個輕傷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