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樂笑了,悠閑的把可樂送嘴裡喝了口。
故意問:“有事?”
門一開啟,熱氣撲面,夫妻兩凍紅的手也在慢慢恢複正常色,面面相覷了一秒,互相傳遞的訊息大概是:跟夏天似的,真捨得開空調。
總結:有錢。
祁樂開的不是空調,冬天的空調很幹,制熱方面也不行,還是地暖好。
老太太兒子把果籃遞給他:
“小兄弟實在對不住,你通融通融可行?我們家有兩孩子要養,父母年紀也大了,還有房貸,逢年過節,人情往來都要花錢,前兩年首付,把存款都花了,現在是月月盡,年年光,沒得存款,八萬多對我來說確實壓力很大,這個門還能用。”
說著看了一眼這個價值十萬的門。
看著確實不便宜,但那麼離譜的價格,青年覺得不值。
“我找朋友給你刷一樣顏色漆,還有這牆,只要你同意,我現在就去攪灰刷白,保證跟以前一模一樣,咱倆就抵消行不行?”
祁樂晃了晃手裡的可樂,微笑:
“你要不服法院判決,可以上訴,我隨時奉陪。”
律師費就花了萬把塊,再上訴還得花錢,本來就欠一屁股賬了,老太太兒媳嚇得直擺手。
“小帥哥,是我沒管好兒子,我道歉。”說著朝少年鞠了個躬,急的語快:“實在不行我給你做一個月保姆?”
“這就是管不好兒子的下場。”
祁樂捏著罐口,把可樂送嘴裡又抿了口,實際上沒喝多少,也就嘴唇碰著了,涼的要命,待會就把冰箱裡的可樂全丟了。
雖然他說話是笑著的,但給人一種陰森感,夫妻倆都有點毛骨悚然了。
“我隔壁鄰居脾氣好吧,聽說你兒子經常上來踹門,也不見得你們管,這怎麼要賠錢了,又是拎果籃,又是道歉?柿子專挑軟的捏?”
玄關有個垃圾桶,可樂實在太涼了,隨手一丟,大半罐可樂就這麼結束了它的價值。
嫌棄的拍了拍手。
依舊斜倚著門框,雙臂鬆鬆環在胸前,肩膀的弧度透著一股慵懶散勁兒,少年挑眉。
眼睛在夫妻倆之間掃不來回。
語氣不太能聽出好壞。
“孩子小時候他奶在帶,現在上小學了,在市裡,偶爾週末會回來一趟,我跟他爸都在上班,週末晚上來接,壓根不知道倆孩子這麼皮,小帥哥,這次我們也得到了教訓,以後一定嚴加管教。”
“所以得給錢,只有出了血才能記住教訓,拎兩破水果就想讓我抵了八萬,可真有意思。”
孩子爸爸:“小兄弟,咱們有一說一,你這個門除了外面花的半扇,整扇門是沒任何問題,法院判這個數,我認為不合理,門畢竟還是在你家門上,我也表明了態度,只要你同意,我會給你重新補漆,包括牆,都會重新粉刷,不讓你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