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
沉默兩秒,道:“這件事就這麼結束,回來你也別亂說,這個月工資翻倍。”
齊律師高高興興坐飛機回北京了。
事情結束。
·
“哥,外面下雪了!“
祁樂裹著一身寒氣進門,頭發一半黑一半白,都是未化的雪花,手心捧著一個他在路上做的小雪人。
回家那陣雪大,沒一會就把地面給鋪上了一層白霜,祁樂從樹枝上扒拉下來的雪,攥成球,再給它加個腦袋,用小樹枝畫了一個笑臉在雪人腦袋上。
跺了跺腳,在墊子上把積雪抖下來。
南謹停下畫畫的筆,過去。
還沒靠近,就能感覺到祁樂從外帶進來的涼氣。
他手因為碰了雪,已經紅了。
祁樂把雪人往南謹眼前遞了遞,但不讓他拿,彎著眸說:“看看就好,你別碰冰的,當心感冒。”
房子開了暖氣,穿多了熱,脫了襖子隨手丟沙發靠上。
南謹過去幫他收拾起來放好。
祁樂就故意的,他有潔癖,也有強迫症,家裡東西都整齊有序,別看房間陽臺有綠植,東一個西一個,隨著太陽東升西落,會發現房間每個時間點給人的感覺都不同。
他發現只要自己不整理。
哥哥就會像伴侶一樣幫他捋好。
掛好了衣服,南謹去窗前,隔著玻璃望著外面的鵝毛雪,安市好幾年沒下過大雪了,上一次什麼時候?少年記不太清了。
但那年的天好冷,他天天盼望著春天的到來。
他跟野外的小貓咪一樣,每年都很怕過冬。
夏天能扛。
冬天身上會生凍瘡,疼癢還冷。
房裡溫度太高,手心上的雪人開始滴水,祁樂把它放外面凍著,路過茶幾,彎腰從餐巾紙盒裡抽了兩張紙擦手。
擦完等身體熱了才去碰南謹。
“雪好看嗎?”
雖然冷,但雪是好看的。
南謹點了點腦袋。
他總是那麼乖,祁樂看著心都快化成了一灘水,恨不得把全世界捧少年眼前,只為他的美人兒能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