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小樹苗破土,頂出來的一瞬,除了向上的生命力,還有一絲絲對新世界的茫然無措。
“只,只能親臉,不然我就不幫你修壞掉的電,電器了。”
目前在他的認知裡,親臉是兄弟,親嘴可就是另一層意思了。
南謹覺得祁樂人好,如果他真有那方面傾向,他甚至有點想幫他掰過來,讓他做個乖孩子。
只有這樣才會被人喜歡。
祁樂眼睛一亮,點頭:“你不生我氣了哥?”
南謹搖頭,眼睛還是撇開了,他不敢看祁樂。
心慌的戴上了口罩。
祁樂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土。
“我們回家。”
說著打算牽少年手,南謹像是被針紮了似的,瞬間躲開,祁樂手停在半空,他沒尷尬收回,而是直接紅了眼,哽咽腔說來就來。
“哥,你還怪我對嗎?”
南謹:“沒…”
祁樂:“那你為什麼不讓我拉你手嗚嗚嗚對不起…”
又要跪,南謹手快扶住,聲音弱弱的,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你,你不要動不動跪。”
祁:“你不讓我拉你手…”
南謹趕緊把手主動遞過去。
祁樂抹了抹眼淚,心滿意足的牽上了。
從小道巷口出去,祁樂說:“待會買幾個包子回家吃,街上包子油炸的好吃,哥,你要幾個?”
南謹想到家裡牙膏沒了,手伸進褲口袋,捏著口袋裡裝的錢,想拿出來,又沒勇氣,祁樂問他要幾個包子才回神,沒敢抬頭。
“都,都行。”
祁樂挑眉:“有事?”
內向的人總是躊躇,一件事需要心理建設好久,幾個深呼吸,才把紙幣掏出來,是一張五十塊錢,遞向祁樂。
輕聲問:“你可以幫我買幾支牙膏嗎?”
祁樂答應,開始死皮賴臉了:“可以,但我想要獎勵。”
南謹不知道給他什麼獎勵,耳朵紅了紅,不好意思的說:“送你一支牙膏。”
祁樂:“………”
少年不說話,南謹忐忑加量,“那,兩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