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紙不夠,又抽了兩張擦眼淚。
南謹眼神迴避。
會嗎?
他算過命,不想再得到一次明知的答案了。
“哥,行嗎?”祁樂哽咽著問。
南謹艱難點頭。
他不想害祁樂。
讓他知道,自己確實是個災難,大概就會遠離了吧,他不想害他,真的不想…
祁樂見南謹同意,委屈嗯了聲,“那我們現在就去,這哪有算命的啊?”
南謹:“下午晚上不開攤,明天早上去吧。”
祁樂一秒變笑臉:“好,哥,你愛喝什麼口味奶茶?我去買給你。”
南謹搖頭:“不喝奶茶。”
祁樂鬆口氣:“不喝就好,我剛嘗了那些,一個個甜的齁嘴,喝到肚子裡對身體不好,哥,我買了新鮮材料,大概明天上午送到,想喝奶茶,等材料到了我給你做。”
南謹沒吱聲。
晚上祁他就怎麼做。
吃飯,喝水,水果,眼看到點了,南謹才要走,老闆一會得找他了。
祁樂笑著把他送回隔壁,道:“哥,明天別忘了哦?”
南謹點頭。
……
……
北街口,小巷。
淩晨一點。
一道高大身影穿著黑色風衣,走進巷口。
深秋了,連蟲鳴都少了,沒有路燈,寒風吹過格外陰森,尤其是偶爾撥動的鐵皮聲,還有塑膠滾動的刺啦音,跟黑白無常那鎖魂的鏈子似的。
家家戶戶關緊了房門,不比市裡深夜擼串。
鎮上的夜晚,說不上來的詭異,正常人走在小道間,總感覺背後有不少‘人’跟著,想象著自己突然扭頭,唰——!就會有張鬼臉貼面。
那種精神刺激,能把人嚇得直接心髒驟停。
祁樂跟別人都不一樣。
他不怕。
走夜路血液甚至都沸騰了。
體內的殘暴因子不斷的活躍分裂膨脹再分裂。
眸底覆上一片紅膜,那是血腥,興奮,他之前想過報考法醫,少年享受解剖的過程,尤其是血液流出的瞬間,那鮮紅的顏色,刺激他全身感官。
後來,在國外讀了金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