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謹又想到自己走,這樣就不會連累鄰居了,可暫時不知道去哪,等他回去想想,看哪裡能去。
“對不起。”
祁對不起?”
南謹:“今天…”
祁樂耐心告訴他:“哥,我跟你說過,不要把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你今天壓根沒出門,小孩沒教養,上樓又踹又畫,把外面弄得亂七八糟,跟你有什麼關系?”
見南謹仍低著頭,祁樂幹脆蹲下來與他平視:”我動手打人是我脾氣不好,就算不住你隔壁,該發生的沖突一樣會發生,這事從頭到尾都跟你沒關系,明白嗎?”
南謹拿著筷子的手微微收緊,很不自信的問:“是,是嗎?”
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別人的不幸不是他帶來的。
奶奶偶爾提起大伯,父親也會沉默不語。
親戚鄰居一有不順就會在樓下罵。
還經常往他家門口撒一些不知名的東西。
因為晚上做的。
奶奶壓根逮不著。
祁樂斬釘截鐵的回答他:“是!”
握住少年的手,說:“只有無能的人才會把責任推給別人,哥,你沒錯。”
南謹嘴唇輕輕抿緊,情緒已經波動的很厲害了,胸口劇烈起伏,像是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於要決堤,但他說話還是顯得很乖。
只是音在顫:“我,我我可以抱一下你嗎?”
祁樂笑著張開胳膊。
南謹眼睛酸酸的,淚失禁體質又控制不住了,埋在少年肩上落淚,染濕了衣料,呼吸漸漸發顫,喉嚨擠出一聲哽咽的,幾乎聽不清的:“謝…謝謝。”
祁樂抱著他。
直到他抱夠。
南謹眼睛都腫了,臉頰潮紅,人也暈暈的。
天旋地轉,站都站不穩了。
他感覺自己要昏了。
撐著最後一絲力氣說:“我…我好像要暈……”了。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來,他感覺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覆在自己嘴上,就那一剎那,大腦宕機了。
祁樂察覺懷裡人一軟。
剛貼上去的唇只能戀戀不捨松開。
玉白的人臉紅,會呈現一種水蜜桃的潤感,讓人看了想親,根本忍不住,祁樂見南謹臉紅紅的,雖然哭過,這時候親不好,應該哄人才對,但身體先大腦一步。
結果人還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