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謹坐在沙發上,盯著角落裡的仙人掌,眼神空洞,像個提線木偶一樣,祁樂坐過去,把人抱在懷裡,少年也不掙紮。
祁樂低頭,問:“哥,口罩能摘一會嗎?”
祁樂說話他能聽見,但意識好像鏽住了。
給不出反應。
祁話我摘了哦?”
“哥。”
手指貼著耳廓,勾住口罩繩,稍微一拉,口罩就能從少年臉上摘開,祁樂動作很慢,貼著耳根滑,滑…滑……
南謹動不了,但他很怕。
眼睛都紅了。
祁樂忽然停住手,在少年耳廓上落下一吻,貼著耳朵輕笑,溫柔中透著一絲絲病態:“哥哥不會當真了吧?瞧這小眼紅的,逗你玩呢。”
“晚上還跟我睡好不好?”
南謹閉上眼睛。
祁樂笑了,就在他再次靠近。
少年突然伸手,把人推開,匆慌往外跑。
祁樂順著他的力靠在沙發上,望著少年遠去的背影,唇角一勾。
背影消失,視線挪到窗外的草樹,聽到隔壁關門聲,才掏出手機給南謹發訊息:“哥,你藥沒拿。”
南謹好久之後才回訊息。
“好。”
祁樂笑著打字:“我給你送去,開個門哥。”
“好。”
醫生就給了一盒富馬酸比索洛爾片,一天一片,鄒澈後拿的精神藥物暫時不打算給少年,怕他亂吃,腎受不了。
去隔壁敲了敲。
南謹小心開門,縫開的很小。
只伸出一隻手。
祁樂剛要把藥遞給他,窗戶吹來一陣妖風,砰的一聲,把門又給帶上了,南謹身體一抖,瞳孔驟縮,聲音發顫:
“你,你帶鑰匙了嗎?”
祁樂摸摸口袋,呃了聲。
這次不僅鑰匙沒帶,手機都沒拿。
南謹愧疚。
“對不起,都怪我…”
祁樂笑笑,把藥遞給他,“沒事,開鎖師傅家我熟,這藥一天吃一片,別吃多了,腎過濾不了。”
“好,這次開鎖…我,我付錢吧…”
祁樂手搭在門把手上,身體突然靠向牆面,本身門縫開的就不大,他一擠,像座山一樣,直接把門外那點光全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