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樂在他碰到前一秒,猛從床上坐起,倉皇逃去衛生間,柔香暖玉在懷,他做不到坐懷不亂。
南謹被他突如其來弄得有點傻眼。
躺在床上又不敢睡。
心髒砰砰砰的跳。
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南謹思來想去,做了很久的心理鬥爭才掀被下床,小心挪到浴室門口,曲彎著手指,叩了叩。
“你…你還好嗎?”
祁樂低頭看了眼,不太好。
“是不是在這睡不舒服?你,你回家吧…我可以,我一個人可以…”南謹說話都在顫。
裡面有水聲,說小了怕對方聽不見,說大了,他自己說話抖。
祁樂關了水龍頭,道:
“沒事哥,身上出汗了,你先睡,我一會就出去。”
南謹端了把椅子坐在門外。
他不放心也害怕。
醫院環境對他來說太陌生了。
祁樂沖了半小時涼水澡,才把體內那股燥熱強壓下去,裹上浴巾,頭還沒來得及擦,只是把白毛巾罩在頭頂,一開門,看見門邊少年,彎腰問:
“哥,怎麼不去睡覺?”
南謹側頭。
沒被精壯肉體吸引。
被他頭上的白色毛巾吸引了。
唇色一白,伸手把他腦袋上的毛巾拽了下來,聲音顫抖:“白,白色不能往頭上放…”
祁樂溫柔解釋:“這只是擦頭毛巾。”
南謹害怕,但還是很努力的直視他眼睛,闆闆正正的說:“白色,不可以,不能擦頭。”
祁樂噗嗤一笑,南謹臉瞬間飆紅,口罩都遮不住,因為他露在外面的面板,全變了色,臉上胎記都不明顯了。
垂下腦袋,不知所措的揪著手。
祁樂把人抱住,笑著揉揉少年腦袋:
“真可愛啊,這沒有別的顏色毛巾,勉強擦幹吧,總不能頂著一頭濕發睡覺,下次聽哥哥的不用了。”
南謹還是臉紅,只是眼睛稍微有了光。
臉紅的情緒也不同了。
…
“多少錢?我給你…”
出院這天,少年收好東西,換了鞋,像小朋友一樣,疊握著手放在腹前,乖乖站在床邊,望著把蘋果香蕉往袋裡裝的祁樂。
祁樂拽了根香蕉,剝開皮,遞給南謹。
“兩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