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樂:“哥。”
南謹回神,去客廳,他聲音小,必須得靠近回應對方才能聽見,拖著虛軟的腿腳,靠在玄關牆上,有氣無力:“有事嗎?”
祁樂:“我沒找到開鎖師傅,吃午飯了嗎哥?我給你帶了午餐,路邊買的,看很多人排隊,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南謹:“有的,有師傅…”
靠著牆緩緩滑坐,聲音虛的不行。
祁樂一聽,敲門聲更重了。
“你怎麼了哥?聲音這麼虛?生病了嗎?是我昨天在這睡影響你了?你開開門,咱們去看醫生。”
南謹:“沒生病,謝謝…”
“你聲音都沒勁了還說沒病,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因為我昨天在你這睡?對不起,早知道在樓梯口湊合一夜了,家裡有體溫計嗎?你量量看是不是發燒了,沒有我家有,我現在就去找開鎖師傅,你堅持住。”
祁樂把打包的盒飯放在門旁,匆匆下樓。
南謹都來不及起身告訴他自己真的沒生病。
祁樂沒找開鎖師傅,樓底有他放的薄鐵片,還有鐵絲,把鐵絲擰到一起,上樓撬開了鎖,進去,找到體溫計,跑著去隔壁,敲門。
“哥,開門,給你體溫計。”
南謹腦袋昏昏沉沉。
勉強開了門。
搖頭。
“我沒生病。”
祁樂見他狀態萎靡,心急如焚:“還說沒生病,說話都虛,你站著腿都打顫。”
跨進門,伸出手臂,攬過少年的腰,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南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他也沒勁說話了。
一想到明天要去的地方,焦慮到反胃,口罩下的唇瓣慘白一片。
少年就是這樣,單跟祁樂在一起,他怕。
抗拒想躲。
但有了別的東西對比,似乎又依賴上了祁樂。
掙紮不動,腦袋下意識靠在對方肩上。
祁樂把人抱進臥室,想解衣服給他量體溫,南謹神經一緊,忙攥住領子,眼中閃過一絲驚恐,都破音了:“你,你幹嘛?”
祁樂:“量體溫哥。”
南謹還是緊張,不是怕肉體覬覦,衣服以下都是他的敏感地帶,有記憶後,就連奶奶都沒碰過。
“我,我沒感冒。”
“量量吧,怎麼突然這麼虛?買的早飯吃了嗎?”
趁對方力道稍微松點,把體溫計放少年腋下,摁住他胳膊,南謹想動,他道:“乖,等五分鐘。”
南謹僵硬著,從來沒覺得時間這麼漫長過。
他還不敢看祁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