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晏渡:“有。”
“哪裡不舒服?”時霧長睫微顫,拉來晏渡的手腕,指尖觸上他的脈搏。
脈象紊亂,是他以前沒有接觸過的。
晏渡緩緩倒了下來,倚靠著時霧,聲線無端委屈:“先生,我很熱。”
熱?
時霧還沒想明白,晏渡又說:“先生可否為我寬衣解帶?”
少年君主眼眸漆黑,紅唇糜麗。
蒼白修長的手落在腰間系帶位置。
他眼睛微眯,微喘的聲線和他此時的視線一樣勾人心絃。
時霧愣了下,手腕就被握住,被強行放在對方腰間。
晏渡微垂頭,黑發就如瀑般從肩頭滑落。
衣襟不知道什麼時候鬆散了開來,寬闊的肩頭若隱若現。
那雙被長睫遮住的眼,恍若山雨欲來,醞釀著濃稠的墨色。
時霧並不知曉,他想了想,很快就低下頭,順從晏渡的想法替他寬衣解帶。
下一秒,衣襟大開,時霧呼吸也微微停滯了一秒。
眸底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異色,很難捕捉到。
他發梢也被打濕,額發幹燥貼著飽滿白淨的額頭,微啟的紅唇比玫瑰的顏色還要嬌妍稠麗。
黑眸天生帶著朦朧的水霧。
晏渡喉嚨微微滾動。
下一秒伸手按住時霧的腰,將他抵到洞壁上,右手抬起握住他的肩膀,低頭吻住那片好看的唇。
“先生……”
晏渡微微喘息,像個孩童般問他。
“你喜不喜歡我?先生……”
時霧被吻得七葷八素,大腦似乎也缺氧。
他幾乎是無意識的點頭,應和道:“喜歡。”
“我就知道。”
支配著一切的人似乎彎起了唇角。
卻不再只滿足於親吻。
時霧微仰著頭,抱住他的脖頸,順從的接受暴風雨的洗禮,身下墊著柔軟的衣物。
哪怕環境再糟糕,晏渡也將他保護的很好。
山洞裡的火堆其實早就熄滅了,但這一晚,時霧並不覺得冷。
雨在第二日便停了下來。
然而臣民找到他們的君主時,卻意外的發現,他們失蹤一夜的君主似乎心情很好,看向那位絕色青年的目光,是他們所未見過的溫柔繾綣。
於是,所有人都不敢告訴那位青年,這場事故是他們的君主親手策劃的。
天時,地利,人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