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霧這會兒還是像哄小孩一樣哄他:“嗯,你沒有醉。”
亞當似乎滿意了,眼簾垂下來,只有手指緊緊牽住時霧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他手指溫度向來偏低,但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因為酒精上頭,亞當的手指出乎意料的溫暖幹燥,彷彿和酒精一樣令人上頭。
#
馬車回到聖殿,天氣陡然變了。
稀稀拉拉降下來雨點,馬車不好繼續前進,中途停下來,時霧只好扶著亞當下了馬車,打算步行回去。
夏天的天氣說變就變,剛剛還是淅淅瀝瀝的小雨,陡然間就變大了,像一串串透明的水珠子來勢洶洶地砸下來。
時霧還愣著,就被亞當牽著就近去了教堂避雨。
教堂的門開了關,在裡面外界的雨聲被遮擋削弱,有種說不清的格外特別的意境。
彩繪玻璃窗已被打濕,看不清紋路,穹頂上也傳來雨點落下來悶如鼓譟的滴答聲。
時霧看著這過大的雨勢,微微發愁。
他好像和亞當被困在裡面了。
而且,亞當還醉著。
菲利普長老看管教堂,在教堂裡有一個隱蔽的臥室,不過前兩天菲利普長老就先告了假,所以此刻教堂裡也不會有其他人,只有時霧和一個喝醉了還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的亞當。
時霧不知道亞當是怎麼動的手。
等他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舉著放到了潔白的長椅上,帶著酒精味道的白袍青年傾身壓了下來,動作急促卻又罕見帶著章法。
微涼的唇先是貼著時霧的唇,靜了靜。
而後試探著,繾綣溫柔著汲取更多。
時霧反應過來的時候,禮服已經被扯了大半。
外面雨聲很大,隱隱有閃電劃過漆黑的夜幕。
而室內也不如想象中平靜,彷彿和外界的大自然一起,掀起了狂風驟雨。
亞當喝醉了,但時霧滴酒未沾,他理智尚存,試圖喚醒不那麼平靜的神子大人:“……這裡是教堂,唔……亞當!”
光明教義雖然沒明確說不能在教堂裡這樣。
但理智上來說,這樣做是不對的,一定程度褻瀆了光明神。
但……
神子卻毫無理智的給了他一個不負責任的答案:“沒關系,沒有人會知道。”
時霧:“……”
再大的聲音也被吞沒,雨點、雷聲,風折枝葉穿堂而過的聲音,包括一切一切只言片語無法形容的聲響,好像都被這個猝不及防的雨夜吞噬了個徹底。
…
“布萊恩……”
“布萊恩……”
“時霧……”
我的。
亞當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彷彿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