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往事
時霧也就只能做到在腦袋裡偷偷腦補的地步，至於沈星執是不是受這種問題，他不好問出口。
一方面是不好意思，另一方面，沈星執對他來說，已經是絕對的武力壓制了。
萬一他說錯了惹到對方，他的下場或許就和小巷裡的sn差不多。
時霧想到這裡，悄悄抿了下嘴角，嫩白細長的手指悄然探出去拉住了沈星執衣袖，口吻商量道：“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麼？”
“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你。”
少年有點弱的聲音，密簾般的睫毛低垂著，動作帶著點小心翼翼，簡直乖得不像話。
沈星執面上一怔，點了點頭。
模樣遷就又無措。
時霧沒注意到這些，拉著對方衣袖站了起來，帶他走去房間裡的灰色小沙發上，中間隔著一個透明玻璃茶幾，面對面坐下。
少年看起來有些拘謹，雙手搭在膝蓋，投向沈星執的目光也是溫順又認真。
在時霧看來，沈星執是高冷的，寡言少語，天生會帶給別人壓迫感。
他此刻薄唇抿著，面頰上冷峻線條每一筆都如上帝之手親手繪制而成，精緻又完美的藝術品。
時霧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第一個問題，你是我的資助人嗎？”
他在沈執家書房找到的檔案袋，看起來並不像是偽造的，而且這種東西也沒有偽造的必要，時霧傾向於那是真實存在的。
聽到這個問題的沈星執目光閃了閃，頷首。
“嗯。”
時霧呼吸一緊。
牙齒無意識緊緊抵著下唇。
果然是他……
“還有，我忘記你，忘記關於你的一切，與你有關嗎？”
少年微微仰起頭，漂亮瞳孔裡映著青年精緻面孔。
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時霧也沒有抱太大希望會得到準確答案。畢竟對方有心要抹去自己的存在，就不可能會在他面前承認這件事。
至少……
現在不會立刻承認。
然而，沈星執卻意料之外的，點了頭，“是我做的。”
清冷的，沙啞聲線，隱隱帶著歉疚。
時霧微微失神。
“為什麼？”
他根本想不出答案，也無法理解。
但抬眸看到沈星執無從解釋的模樣，時霧垂了垂睫，低緩道：“那，你是天道嗎？是我所知道的，那個天道嗎？”
沈星執沒有直接回答時霧這個問題。
青年微微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
他身體前傾，越過中央的玻璃茶幾，如中世紀紳士般微俯下修長身軀，食指輕輕按向時霧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