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的不輕,吃飯也有點狼吞虎嚥的。
臉上都沾了飯粒和醬汁。
吃飽後,離開的女傭彷彿踩著點,開啟了他的門,臉上依舊是之前那副漠然面孔。
對方面無表情把餐車推走,自始至終沒有和時霧多講過一句話。
時霧頓了頓,光著腳跑進了衛生間。
房間地面鋪著厚厚的歐式羊毛地毯。
光腳踩著腳也不涼,衛生間有拖鞋,時霧踩了一雙,湊到了鏡子前。
他仰著脖頸,視線往下瞥著,仔細看了看脖子上的項圈。
銀色的,確實和他想象中一樣很細。
精緻到像藝術品。
但韌性卻很強,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把這個給他戴上的,時霧摸了一圈也沒有摸到類似於暗釦的東西。
通體連一道縫隙都找不到,彷彿是一個天然項圈。
他身上穿著的還是自己的衣服。
時霧仔細檢查過,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就是發型有點亂,整個人懨懨的,有點頹。
時霧不確定對方會不會變態到在衛生間也安裝監控。
但他仔細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像監控一樣的東西。
實際上,臥室裡他也沒有找到哪裡有監控。
但,這不是時霧可以鬆懈的理由。
女傭的及時出現就很能說明問題。
對著鏡子沖了一把臉,時霧回到臥室,規規矩矩躺在了床上,悶頭想事情。
這段時間以來,他身邊發生的事都很奇怪。
快穿,天道,妖族,妖妖靈……
他變成植物人昏迷兩年……
身份神秘的小沈,他找遍所有護工公司都沒有他的資訊,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在他被欺負時忽然出現的沈歌,又有一個合情合理的老師身份。
何聰的話中,沈歌回到學校也很突然。
就好像是帶有某種目的。
最後就是,他現在又莫名其妙被囚禁。
連囚禁他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只能感受到,自己被監視著,行動不自由。
所有的不合理加在一起,會很荒誕。
有種濃濃的不真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