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一劃都規規矩矩的，沒有一筆潦草敷衍。
下課鈴聲一打，後排同學就站起來收試卷。
時霧慢吞吞直起腰，低頭悵然若失瀏覽了一遍整張卷面，把卷子交了出去，就垂著眼睛整理桌面，動作慢慢的。
沈歌沒有多停留，收完所有卷子就隨手把一摞試卷卷了卷，離開了教室。
時霧看了一眼，就繼續低頭收拾東西。
他是最後一個離開教室的，離開的時候，手心裡攥著一張免費的飯卡。
他吃飯不挑，打了兩個菜和一份米飯就端著去了食堂角落，慢慢坐下來。
不一會，對面坐下來一個男生。
時霧抬眼看了下，發現是他的後桌。
何聰笑著和他打了招呼，然後詢問道：“我能坐你對面嗎？”
時霧點了點頭：“能。”
長得乖，聲音也乖，何聰從來沒見過有哪個男孩子吃飯也能這麼好看的。
那雙漂亮眼睛，安靜時總會被睫毛擋著，等睜開來完全展露在你面前，那雙眼就彷彿藏了鈎子似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何聰聲音也奇奇怪怪溫柔起來：“還不知道你名字。我叫何聰，你呢？”
“時霧。”
何聰點點頭，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但一時沒想起來。
對面的漂亮前桌性格也很安靜。
幾乎不主動聊，但吃了一半的時候，少年忽然掀起眼簾慢慢問出聲：“你知道沈老師是什麼時候來我們學校教書的嗎？”
“沈歌老師？”何聰愣了愣，想了想後說，“好像是兩年前吧，他人氣很高的。”
“不過……”何聰用勺子攪了攪碗裡的雞蛋湯，“我聽說沈老師這兩年請了不少長假，大家都以為他辭職跳槽了，但前段時間沈老師又回來了，那時候班裡同學都特別高興。”
時霧乖乖吃了口飯，順著何聰的話問：“為什麼？”
“你是問同學為什麼高興嗎？”何聰邊喝湯邊道，“沈歌老師年輕又帥氣，聲音也好聽，聽他上課是一種享受。”
時霧哦了一聲，默默記了下來。
何聰卻忽然問他：“你打聽沈歌老師做什麼？”
男生臉上完全是好奇神色，安靜盯著少年漂亮乖巧的精緻面孔。
時霧頓了頓，隨口解釋說：“我也覺得他聲音好聽。”
“是吧是吧，他聲音確實好聽，聽他的課一般不會困。”何聰附和道。
吃完飯，何聰又熱情地把時霧送回了宿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