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虧的人也是他自己。
所以，他主動出聲道歉：“我會補償。”
“你想怎麼補償我？”徐長禮笑了，手上的力道一點沒松，“金錢？美人？還是……把你自己送給我？”
最後一句話，他慢慢咬重音節。
尾音拉長，帶著不懷好意的挑逗。
時霧聲音很輕：“徐大哥，你這樣越界了。”
徐長禮俯下身，撥出的氣息灼燙，暗下來的眼睛明顯不太理智：“既然如此，那我不介意再進一步。”
時霧蹙著眉，又提醒一遍：“你越界了。”
徐長禮沒有搭理他，時霧手腕被捏得發漲。
打算和他說清楚的時候，時霧就已經想好了。
到時候會遷就著徐長禮一點，盡量安撫他的情緒。
但現在這種情形，對方已經嚴重踩線了。
徐長禮頎長的身軀壓下來時，時霧面無表情轉了下手腕，彎著身子把徐長禮摔倒在地。
徐長禮起初眸裡劃過一抹驚詫，但被時霧按在了地面上後，他反倒一動不動了。
他閉上眼睛，如同放下了一切：“你走吧。”
時霧松開手，目光複雜的看著他。
頓了頓，開口：
“徐大哥，我自己做錯的事，我會彌補。”
“而且，你不是這樣的人，你……”
時霧嘆了口氣：“你今天喝酒了。”
徐長禮聞聲，睫毛動了動，沒有睜眼。
之前漲得發緊如被一團熾火灼燒的心髒，此刻也慢慢生出了一絲愧疚。
是的，他今晚沖動了。
時霧垂下眼皮，將事情心平氣和的說清楚：“今天晚上，我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我承諾過的補償，也一定會做到。”
“不用給我補償。”徐長禮偏過頭，聲音微冷。
時霧抬起手，淡淡道：“補不補償是我的事，徐大哥，至於如何處理補償，是你的權利。”
徐長禮沒說話。
時霧站了起來：“對不起，徐大哥。”
他再一次道歉。
轉身後，躺在地上的青年才睜開眼睛。
嗓音沙啞著開口：“等一下。”
時霧站住腳步。
徐長禮又閉上了眼睛：“那個人，是晏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