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試想一下，面板被尖牙咬破是什麼樣的感覺，答案一定是——比打針要疼。
少年眼睫顫著，抿著唇小聲問了一句：“剛剛為什麼要親……”
以前，對方只是吸血，不會再逾矩。
就是很普通的，獵人和獵物的關系。
時霧能感覺到，那時候，他在他心裡只是食物。
一個可有可無的，隨時可以犧牲的食物。
但剛剛那個吻，讓時霧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蘇凜從他頸間抬起頭，冰冷的指骨優雅地拂過少年的側臉，嗓音帶著灼燙，嘶啞惑人：“你是我的……”
時霧眨著眸，微微有些愣住。
“可以……”對方開口，眼底的慾望褪去了很多，漂亮的紫眸裡含著一抹真誠，詢問道，“假戲真做嗎？”
“什麼？”
“我想和你成為夫妻，”蘇凜的聲音依舊沙啞，很低沉地強調道一句，“真正的。”
“可以嗎？”
時霧愣住，呆呆的，“為什麼？”
身上的血族垂下眸，說：“如果你不想，可以拒絕。”
又是同樣的話。
時霧抿了下唇，這家夥總在事後和他說，你可以拒絕，看起來很紳士，但禽獸的事其實已經被他做盡了。
“我們是協議結婚。”時霧提醒他。
血族一臉正經：“可以把協議撕了。”
時霧一呆。
“撕了？”
“嗯。”
時霧有點迷：“這種東西……能撕嗎？”
蘇凜：“能。”
時霧冷靜了兩秒，直接問出口：“你……喜歡我？”
這個問題，蘇凜沒有立刻回答。
血族青年微微側過眸，白皙的耳尖微紅，被碎發遮掩。
良久，他嗯了一聲。
現在，時霧也不害怕了，也不擔心會被吸血。
他繼續開口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個問題，蘇凜其實回答不上來。
什麼時候開始的，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好像，接觸越久，他就越控制不住那顆心，會不由自主將目光落在眼前這個人類少年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