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柯明擺著控訴裴川,也在話裡提到,他們是清白的,雖然帶點旁敲側擊的味道,但只要他們不反駁,那就是清白的。
他還有機會。
裴川頓了兩秒,忽然笑了,漂亮的喉結微微滾動,抬手脫下身上穿著的外套,自然地放到時霧的桌上。
“誰和你說……我們是清白的?”
少年的聲音微微喑啞,唇角翹起的弧度帶著一抹譏誚,腕骨輕動,白皙的指節慢條斯理搭在了時霧的手腕上。
看著這一幕的任柯,再一次被暴擊。
靠!
平複下心情,任柯還在掙紮:“一直都是你在說,學神又沒有親口承認,你這種……你這種利用輿論緋聞的捆綁方式,對學神來說並不公平。”
裴川眼眸微垂,這句話,他沒有反駁。
是啊,一直都是他在說,小可愛什麼也沒表示。
明明主動偷親的人也是他,卻一直……不給個名分。
想著,少年斂著眸,手指滑到時霧的掌心。
指尖冰涼,掌心的溫度滾燙。
時霧瑟縮了下,眼眸輕輕顫動。
十根手指頭都跟著緊了緊,有些發麻。
他忍住沒有抽回手,面上保持平靜。
接下來……
指尖在他手心裡畫了個圈,漫不經心地,輕輕地撓,彷彿在他手心裡寫著什麼。
……在寫字?
時霧停頓了下,開始仔細感受筆畫。
他大概是沒有那個天賦,感受了很長時間,也不知道裴川在手心裡寫的是什麼字。
“怎麼這麼乖?”裴川手腕一翻,就捏住了時霧的手。
“嗯?”
時霧抬起頭,有些困惑地看向裴川。
少年唇角勾起,語調懶散:“你來告訴他,我們什麼關系?”
裴川把這個問題拋到了時霧手中。
“我?”時霧不由一呆。
任柯看著他,鼓勵道:“偶像,大膽的說出來!”
時霧:“我……”
裴川捏了捏他的手心,“別怕。”
時霧:?
他哪裡怕了。
時霧唇瓣微張,在一個詞即將脫口而出後,又頓住了。
說什麼?
他們好像確實沒有什麼特別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