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他直接報出了一個答案。
一個字沒寫，直接把結果口述了一遍。
時霧核對了一下，和他給出的答案分毫不差。
“是不是答對了？”裴川眯了眯眸，語氣有幾分傲嬌，實力詮釋做對了就有點飄，又肆無忌憚地趴下了，漂亮迷離的眸子瞥著時霧。
時霧目光微微有些古怪看了裴川一眼。
能做的這麼快，只能說明，他之前就沒認真聽。
裴川認真起來，理解和融會貫通的能力幾乎和他不相上下。
這麼折騰下來，時間也過去了半個小時。
時間一到，不等時霧開口，裴川就把筆一扔，起身走向床，懶洋洋地倒下去，身體側躺著，順手把抱枕撈進懷裡。
時霧看了他一眼，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吧嗒。
他關了房間的燈，開啟了書桌上的一盞小臺燈。
忽如其來的黑暗讓裴川睜開了眼。
他愣了一下，就看到書桌上的臺燈亮起。
時霧坐在桌前，繼續看書學習，柔和的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能看清少年臉上細小的白色絨毛。
倦意散了幾分，裴川抱著抱枕，出神地盯著時霧，一看就是很久。
他垂下來的睫毛半邊壓在了抱枕上，微微遮住了一點視線。
時霧的身影有些模糊，但好像，即使沒有燈，這個很乖很好看的少年也會天生自帶光芒。
裴川很難有像這樣愜意舒服的時候。
和時霧相處的時候，其他的事情好像永遠不會打擾到他。
過了15分鐘，時霧發現，裴川已經睡著了。
事實上，在他關了燈的時候，時霧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也不打算去叫醒他，自己又繼續看了一會書。
時父上來的時候，看見時霧的房間裡沒有光透出來，疑惑了下，就很輕地敲了幾下門。
裡面傳來的動靜也極輕，過來開門的是他兒子。
時父下意識看向房間裡面，書桌上臺燈亮著，裴川躺在床上，看樣子是睡著了。
“你哥睡了？”時父聲音壓低問了一句。
時霧點頭：“睡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時父也頗有些欣慰地舒了一口氣。
他拍了拍時霧的肩：“兒子，你也早點休息吧，別學太晚了。”
“嗯。”時霧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