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霧還沒見謝管家這麼慌張過,這麼一下來,想不清醒也難。
一路來到湖心亭,看到還在喝著酒的鳳凜。
時霧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是一臉懵逼。
等等。
現在是半夜。
如果他沒有記錯,現在已經四更天了。
四更天……
時霧神色怪異,他是不是……有病?
看向管家,對方一臉痛苦:“陛下你去勸勸我們大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喝到現在,還讓卑職……”
“什麼?”
時霧的目光落在不遠處面色微微酡紅的黑衣美人身上。
頓了頓。
謝平易面無表情補充了後半句話:“把您找來。”
時霧:“……”
謝謝,他並不想大半夜被吵醒。
“陛下?”
謝管家投來求助的目光,他眼底的疲倦很深。
時霧輕輕點頭:“我試著勸勸他。”
“對了。”時霧扭頭看向謝平易,嗓音溫吞吞的,“你可知道他忽然這樣的原因?”
謝平易也很無奈:“大人他忽然就這樣了,卑職也不清楚緣由……”
“哦,對了,他之前出了一趟房門,回來後,就開始抱著酒壇來了這裡。”
然後……
就喝到了現在。
時霧看著一地的酒壇,頭皮不自覺地發麻。
這都喝了多少了,也不怕酒精中毒。
“朕知道了。”
時霧點了下頭,攬下了這份難搞的差事。
見他點頭,謝平易如釋重負鬆了口氣。
“陛下,那卑職……”
“你回去歇息吧,國師這裡有朕在。”
聞言,謝管家壓下心底的興奮,平靜道:“那便辛苦陛下了。”
以後誰說陛下是草包,我第一個跟他急!
說完,管家一溜煙就消失不見了。
時霧:………走得還挺快。
現在,這裡就只剩下了他和鳳凜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