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鳳凜的聲音不冷不淡，像是妥協。
另一邊。
像是得寸進尺，白衣少年伸出白嫩的手。
“扶我。”
他微微側頭，一動不動地看著國師。
妖妖靈在時霧腦袋裡瘋狂搖旗吶喊，它完全沒有想到自家宿主可以這麼上道，瞬間心情愉悅到起飛：“時霧大人，就是這樣，感覺對了！沖！”
恁他！
幹他丫的！
時霧：“……”
恁他？
少年沉默著思考了下，然而，這個問題一時無解。
鳳凜看著陛下伸過來的手，很白。
小孩比他矮了一個頭。
他第一次用這樣大膽的語氣和他說話，也是第一次，命令他做某件事。和從前的敬而遠之都不同。
可是……
鳳凜周身的氣息低了幾度，肉眼可見地戾氣加深。
時霧感覺不到，平靜重複了一遍：“扶我。”
他靠近了一些。
指尖觸到了國師寬闊的衣角，靜靜等待著回應。
鳳凜身後的屬下均屏住了呼吸，看向時霧的目光複雜起來。
沒有人敢這樣命令國師，哪怕是陛下。
下一秒。
鳳凜：“是，陛下。”
看吧看吧，國師果然拒……啊，啥？等等，是？？
眾人傻眼。
只見他們家冰冷如雪的國師大人紆尊降貴託扶住陛下的胳膊，垂頭說：“可以走嗎？”
“嗯。”
然後。
小陛下開始往前走。
“這個速度可以嗎？”國師語氣漫不經心。
時霧思索了一下，說：“再慢一點，頭暈。”
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