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問題，你連自己的醋都要吃嗎，你們是一個人啊。”
桑悠吸著鼻子低下頭，倔強又可憐：“反正在我看來就是不一樣，你回答我。”
“好吧。”宮澤抱緊他坦誠回答：“我最開始不知道你是他，還以為我愛上了別人，當時我想過等我們一起離開那個世界，就帶走你的靈魂重新開始。”
桑悠聽完滿意了。
但他臉上的笑還沒擴開又頓住，喃喃：“這樣的話，吸引住你愛上我的，究竟是因為我是他的靈魂，還是因為我的容貌或其他呢。”
宮澤：“……”
宮澤手捧住傻老婆的後腦，被他敏感的計較可愛到，“這麼算的話怎麼算都算不完了，或許都有？而且細說的話，那不是‘他’的靈魂，也是你的。”
桑悠低聲說：“可我總覺得不開心，好像變成了誰的替身一樣……”
“我一定要回去？這樣留下來和你在一起行不行？”桑悠急切問。
宮澤搖搖頭。
“我也想，但不融合時間久了你會消失，徹底的那種。”
桑悠：“……”
許久之後，桑悠失落道：“好吧。”
漂亮的少年紅著眼尾鼻尖，抓緊宮澤的衣服，眼淚彷彿又要掉下來。
“你要記得我！不可以忘掉我！我是特殊的，起碼我要我在你心裡是特殊的！”
“你當然是。”
離別的時候到了，宮澤眼睛也像吹進了沙子，他笑了下低聲說：“我永遠不會忘記。”
桑悠流著眼淚，閉上了眼睛。
宮澤拿出羽毛，視線像是要把少年的模樣刻進心底，他緩緩將羽毛壓在桑悠手臂。
光芒發出。
原地已經不見了有點小任性小驕傲的少年的影子，宮澤低頭看著手指捏著的羽毛。
安靜的房間宛如冰冷的湖底。
壓的人喘不過氣。
“呼……”
藏著細微顫抖的呼吸進入喉嚨，宮澤牽扯嘴角捏緊羽毛塞進了口袋，自言自語的自嘲：
“要是每次都來這麼一次，什麼好人能受得了，看我不死非要往死裡折騰我是不是。”
這他媽的。
不是在他心頭剜肉嗎？還連著剜三次。
想到逢淵馬上就要到了，宮澤得坐下來緩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