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能少開點黃腔嗎。”給兄弟留點活路。
鬼清楚這個世界融合時,是怎麼把他和鹿幼靈的關系合理化的,如果鹿幼靈是他的正牌男友,待會還不得藉著包紮的機會報複我啊?
“沒事。”馮雪平以為他在朋友長輩面前放不開,隨口安慰:“我表哥不是老古董家長,很開明的。”
宮澤:“這我倒是看出來了。”
不然也不會和差十歲的年下小弟弟搞到一塊去。
鹿幼靈不管他們,伸出手指在宮澤胸口的牙印附近按了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便說:“如果隔著衣服牙齒沒有直接接觸,咬你的人沒有什麼病,就不需要打狂犬疫苗,當然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打。”
“那我不打了。”
宮澤頓了頓,用細微的聲音道:“醫生你也別摸了。”都快摸到頭頭上了。
聞言鹿幼靈抬頭,清冷白皙的臉上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笑意,同樣用細微的聲音說:“害羞?”
宮澤扯扯唇:“害羞,羞的我都快死了。”
“嗤。”
鹿幼靈抿唇笑起來。
本來冷清的神色多了點澀澀的顏色,劃的宮澤微癢的冰涼指甲,在宮澤胸口收走,收走前動作自然地畫了個圈。
那邊脫光上衣的馮雪平打了個噴嚏,看到表哥和宮澤不知道說什麼悄悄話呢。
他揉揉鼻尖喊:“表哥你別光顧著看他,你也看看我啊,我這都晾半天了。”
他說完鹿幼靈臉上幾分誘惑眨眼變回了疏離模樣,雙手重新揣進兜裡,淡淡說了句“來了”,到他面前上下掃了掃。
“沒事,皮外傷。”
馮雪平:“???”
馮雪平:“不er——哥你再看看呢?我脫衣服費這麼大勁你兩秒就看完了?你剛才給小澤也不是那麼看的呀,你不摸摸我胳膊看看有沒有骨折嗎?”
鹿幼靈聽他叭叭嘖了聲,面對煩人的自家弟弟,和麵對小狼狗弟弟能一樣?
他飛快沒耐心的說:“不用,沒折,胳膊折了你剛才就脫不下衣服,哪個胳膊骨折的人能那麼流暢的反手又高舉。”
“哦!原來表哥你讓我們脫衣服還有這層意思啊。”
“嗯,你倆剛才拍腿都不疼吧。”
宮澤搖頭,“不疼。”
馮雪平也搖頭,“我也不疼。”
“嗯……那就說明都是皮外傷而已,都坐好,我給你們上個藥就好了。”青年裹緊白大褂,看上去有點怕冷似的去開自己辦公室櫃子的鎖,然後彎腰拖出一隻藥箱。
他動作熟練的拆開碘伏的包裝,用兩根棉簽在裡面泡了下,然後抓著他們倆就抹了過來。
手法和打針前塗藥似的,在他們臉上破損的地方轉著圈來兩下,但奇怪的是明明看上去不那麼溫柔,卻偏偏比自己塗的疼痛感小。
“破口傷的不是很重,消消毒晾著反而好得快,別動它就行。”
鹿幼靈說完又對宮澤道:“你胸口那個牙印我給你上了點消炎消腫的藥膏,別沾水,別亂碰。”
“謝謝醫生。”
宮澤道謝。
鹿幼靈不置可否的模樣。
而沒有破口的青紫,全用的噴劑。
雖然好用,就是味兒太大。
噴完了馮雪平光著膀子和自己的難兄難弟宮澤靠在一塊,嘟囔:“這可怎麼辦,本來到醫院來就是為了讓遮掩傷口,現在弄的一身藥味,我爺爺和宮澤你爸媽肯定會發現,要是讓他們知道咱們倆打架就完了!”
宮澤想到自己爸媽的性格,也有點愁。
主要是他媽阮愛梅那是一個頂頂愛孩子的人,宮澤從小就沒打過什麼架,在爸媽眼裡就是老實孩子,要是讓他媽阮愛梅知道自己兒子捱打了,那和天掉下來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