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低階了。
尤其過度的訓斥可能會導致本來對你愧疚的人惱羞成怒,最後發展成破罐子破摔,憤怒的爭吵。
他擅長調.教。
就像一個合格艾斯老手總會擅長心理博弈。
他要讓一頭目中無人狂暴管理不住情緒的惡犬,學會冷靜思考,控制情緒,起碼在面對他宮澤時,乖乖的收斂起獠牙與利爪。
他的沉默給了逢淵很大壓力,當逢淵盡情體會到後悔的滋味,懺悔,害怕,拼命想要挽回時。
宮澤沒有任何抱怨。
沒有尖銳的質問,向逢淵說他有多麼痛,逢淵有多麼過分,以為那都不重要……
“只有不想分的才會爭吵,非要爭個對錯,而真正下定決心離開的人,往往氣氛都是和諧的、安靜的。”
“有些分開那天甚至親暱關系很好的輕松交談,互相打趣,讓人很驚訝他們看起來這麼好為什麼會分開,是不是還愛著。”
“但正相反。”
“就是因為他們知道他們一定會分開,所以很多曾經尖銳的問題、愛恨……都變得不重要了……但你不在需要對方的解釋答案愛你時,那誰都可以輕松的交談。”
所以宮澤沒有表現的憤怒。
他很冷靜平和的看著逢淵。
那是一種就算逢淵不懂這個道理,直覺和本能仍舊會告訴他不對、讓他恐懼的態度。
他在宮澤眼底看不見對他的愛意了……
“逢淵。”
宮澤說:“我們還是算了吧。”
“……”
“…………”
逢淵僵硬地呆在原地,雙眼看著宮澤冷到想要寒顫。
隔著一道門,他們這邊靜的可怕,另一邊卻聽得到警局裡來來往往說話嘈雜聲,猶如心被割裂成了兩瓣變成了兩個世界。
許久之後逢淵才在安靜的空間和耳鳴中,找到自己的聲音。
“我不同意……”
嗓子幹澀的可怕。
逢淵腦子嗡嗡作響,眼前也真真發黑,他張嘴想要嘶吼想要憤怒的大聲說話,但最後發出來的聲音只有重複的,喃喃的:“我不同意……”
怎麼可以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