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為自己要來一份保障的宮澤頓時展露出笑顏,那雋秀迷人的樣子讓逢淵忍不住又親他臉頰一口。
這人怎麼長得呢。
處處都長在他心上。
看宮澤高興,他竟然也跟著開心,連日壓抑的情緒都舒張開了。
……
宮澤去還了布偶裝,因為他沒幹夠時間,老闆不高興的表示只能給他三分之一的錢。
六個小時是兩百塊。
三分之一隻有六十多。
“這不合理。”宮澤不高興的笑聲和老闆爭辯:“還差兩個小時我就幹夠時間了,我已經發了那麼多,怎麼樣也應該有一百多吧。”
“我們本來打算僱兩個人,這樣才能把傳單都發完,現在你走了我們上哪兒臨時找另一個人。”
老闆不高興地說。
宮澤:“……”
內心並且不擅長和人表達自己的宮澤不知道怎麼應對老闆的為難,他做不到大聲和老闆爭辯,震懾住對方,或者懟的對方啞口無言。
卻能在被傷害時會比平常人多雙倍的委屈和痛苦,並且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不經意想起,然後搞壞自己的心情。
過度內耗。
有時候宮澤自己都很討厭自己這個性格。
在老闆不耐煩要走時他腦袋想不出別的話來反駁,他後退一步小聲說:“起碼給一百吧。”
“八十,愛要不要!”
老闆翻個白眼把錢放在櫃臺上走了。
“……”宮澤拿起錢嚅囁嘴唇,在找老闆茬和拍桌子罵人之間選擇了忍氣吞聲地離開。
等在外面的逢淵一抬頭,看到apha這幅和落水金毛還被人踹了一腳的樣子,皺眉捏斷了夾在指尖沒點的香煙,扔到垃圾桶,問宮澤:“怎麼了?”
宮澤把剛才的事說了。
他以為逢淵會不屑地嗤笑:“這才幾個錢值得斤斤計較成這樣?我給你幾萬行了吧。”
結果逢淵聽完低罵了句“草他.媽”,黑著臉大長腿邁出洶洶的步伐,推開宮澤和玻璃門就沖了進去,一巴掌拍在宮澤剛才忍氣撿錢的吧臺上。
“砰!”
巨大的聲音頓時嚇得裡面客人和收錢老闆一哆嗦。
逢淵像一頭被惹怒的獅子,眼神陰狠的盯著老闆,“你很牛逼啊,他剛才穿著你們店給的那個幾把玩意一身臭汗站在大街上發傳單,你他媽才給他幾個子兒?”
“說好按小時算工資,他工作幾個小時?剩下幾個小時?草!你才給他兩百塊工資你也好意思剋扣還擺出你的筆臉他媽壓榨資本家。”
老子給他十萬塊還得回來哄他。
你算個集貿啊!?
老闆緊張的繃著臉:“鬧事是吧,我告訴你我可不怕,趕緊報——”
“報警?報啊!”
逢淵冷冷地說:“你今天報警我明天過來鬧,你明天報警我後天過來鬧,你這生意也別做了,本少爺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