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少爺說出讓自己動真火的話之前,宮澤磨著牙捂住他的嘴給他手動閉麥了。
桑悠眼底蓄滿兩顆老大的淚滴,要掉不掉和主人一樣倔脾氣堆在眼底,特別像網上挺火的流淚貓貓頭。
本來生氣的宮澤又忍不住笑了。
他低頭嘬嘬小祖宗的眼角,嘆口氣耐下心給他講,“笨蛋,你身體不好,我都剋制著,生怕讓你受罪,捨不得往狠裡折騰你一下,比起有個孩子,我更希望你好好的。”
宮澤鼻尖頂著他的,冷漠的黑色雙眸都柔了下去。
嗓音近似低喃:“我哪兒捨得讓你遭這份罪?”
“你要是個女孩,不需要手術裝什麼人造子宮就能生,你生個球我都願意要。”
桑悠聽到他啞聲說捨不得時,委屈消失臉已經紅了,聽到後面“噗嗤”笑起來。
“滾啦,我才不會生個球呢。”
宮澤看他笑了,把人放到自己腿上坐著,腦袋按在自己肩頭,親親小祖宗的發旋,調侃他,“之前你還說,你堂堂小少爺變成了我的金絲雀。你哪裡是金絲雀,分明是要命的小孔雀。”
又漂亮又笨還咬人。
桑悠被他說的不好意思。
宮澤給他蓋上外套,“還有一個小時才能到,你先補個覺。”
“怎麼這麼遠呀……”
“商業區最中心當然遠。”
桑悠眯上眼,窩在男人脖頸處小聲喃喃:“我還記得最開始家裡的公司沒在中心區,是在一個一般般的老樓,後來有天我爸回家跟我媽去書房聊了好久,之後不久我家公司就搬遷到那棟漂亮的新辦公大樓裡了。”
睡意襲來,桑悠嗓音變的含糊。
“那棟大樓之前似乎是黑城另一個藥企的公司……唔……叫什麼……聞氏?”
宮澤給少年蓋外套的手驟然停住。
桑悠沒有發現頭頂男人變化的臉色和一瞬間黑沉下去的雙眼,皺起漂亮的細眉想了想。
“都十六年前了吧,反正我那時候還不到三歲,我記事特別早,我爸當初的樣子我記得特別清楚,奇怪的很。”
現在兒時其他的記憶都模糊了,但唯獨這個,桑悠還記憶猶新。
桑悠說了很久,沒聽見宮澤的回話,在男人腿上翻了個身疑惑地和男人黑沉沉的眸子對上。
“宮澤?”
“嗯?”宮澤回過神,唇邊帶著微笑拍拍他肩膀,“沒什麼,走神了,快睡吧。”
“哦…”
桑悠信以為真抱住宮澤的胳膊閉上眼,和他十指交握,連睡覺嘴角都掛著幸福的弧度。
而宮澤若有察覺,抬起頭面無表情跟後視鏡窺探的眼對上。
“好好開車。”
他聲音聽不出情緒,似乎包含一絲若有似無的警告。
王立本悶悶的點頭,握著方向盤的一雙大手卻咯吱咯吱,指節發白。
那雙熊一樣、給人某種巨大野獸才有的安靜地可怕的眼睛,死死透過後視鏡盯著安然入夢的桑悠。
桑悠……你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