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笑笑回他:“您也很厲害。”
“那是,畢竟我是周光霽。”周小少爺有點陽光就燦爛,有點雨水就泛濫,笑得像朵花一樣。
林寒被他笑得指尖發癢,輕輕捏了捏,轉身洗手準備炒菜。
摳門節目組終於大方一回,主人家裡的食材可以隨意取用,只是在晚上要上交50元的食宿費。
而這50元,從白天的工作中掙。等一會兒周光霽和林寒吃完飯,就要出門收廢品,掙今天的飯錢。
林寒翻了翻冰箱和置物架,問周光霽:“白菜炒牛肉可以嗎?”
“可以。”周光霽眼睛彎成月牙,“有肉誒,做什麼都可以。”
林寒被他的知足常樂逗笑,輕輕勾勾嘴角,掰好白菜葉到水管下清洗。周光霽亦步亦趨跟著,看嘩嘩的水流沖刷林寒如玉的手,細膩的手指,和如玉的面板。
小周總心又有些癢,走過去偷偷站在林寒旁邊,和他肩並肩。
林寒疑惑地抬頭看他,問:“怎麼了?”
“沒事。”周光霽用手背輕輕貼了貼林寒的手背,鄭重又認真地問,“吃完飯還可以牽手嗎?”
“當然可以。”林寒笑著說,“您是我的男朋友,想做什麼都可以呀。”
周光霽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咧到耳後的嘴角怎麼都壓不下。
林寒簡單炒了菜,煮了面,撈出拌好後遞給周光霽,周光霽端出去在餐桌上擺好,再來端另一碗。
天氣雖然轉涼,但中午溫度依舊不低。周光霽把小桌板搬到門口,開著門吹穿堂風。
微涼的風從門口灌入,吹在臉上,又輕柔地刮過窗戶,奔向野外。周光霽再吃麵條,和上次心情一點都不一樣。
上次林寒還是他最崇拜的小偶像,是他赴湯蹈火與黑粉對罵的哥哥,現在是他的男朋友。
男朋友。
每次想起這個稱呼周光霽心裡都想抹了蜜一樣甜,連吃進嘴裡的面條都帶著甜味。
周光霽邊吃邊笑,連林寒和他說話都沒有聽見。
“小周總,小周總?”林寒喊他。
周光霽猛地激靈,反應過來:“嗯,怎麼了?”
“我還要問您怎麼了,怎麼吃飯還發呆呀?”林寒眼睛彎彎,笑著說,“我問您吃著鹹淡如何,覺得淡可以放些調料。”
“不淡,很甜!”周光霽驢頭不對馬嘴,一本正經亂回。
林寒:“很甜?”
“對呀,”周光霽沖他眨眨眼,像有自己的小秘密一般驕傲地說,“就是很甜。”
“好。”林寒一向對他寬容,從不異議,“您說甜就甜。”
兩人蜜裡調油吃完飯,林寒起身洗碗,周光霽就牢牢跟在他身後,幫他拿筷遞碗。
飯後是雷打不動的休息環節,周光霽趁屋外沒人注意,快速牽著林寒走回了房。
午睡起來就是正式工作時間。因為職業體驗工種不同,這次錄制不再統一集合統一打板,而是三個主機位同時進行。
周光霽和林寒站在鐵皮山和玻璃瓶山前打板,廢品收購線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