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總部製造出來的系統嗎？”明越問道，“怎麼還會簽訂合同這個說法。”
小光團又變成了男人，有些無奈地道，“我們機械生命也是生命，也有最基本的人權保證。”
明越訕笑，“不好意思。”
“而且我並不是由總部製造出來的。”系統平靜地爆了個大料，“我原本是一個人類，後來命運多舛，不幸英年早逝，才被總部收編，變成系統。”
“哦……啊？”
系統微微笑了起來，道，“我應該也是來自藍星的，但是離宿主你的時代有些遠。能量不足，我都有點忘了。”
明越讓他坐下，感嘆道，“我原本只是以為你是有一點老古板，沒有想到居然是真的古人啊。”
原來是真的祖宗。
系統聽見他說的話沉默了一會兒，幽幽道，“其實我離世的時候還挺年輕的。”
“你不是不太記得了嗎？”
“什麼時候死的還是有印象的。”
明越看了系統一眼，瞥見他的笑顏，又立刻把目光轉了回來。
他摩挲了一下杯子，道，“你都有人形了，叫系統有點奇怪，還是叫你的名字吧，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嗎？”
“江影。”系統道，“我叫江影。”
明越的小屋子一個人住面積已經綽綽有餘，但是加上一個化成了人形的系統就不太夠看了。明越身高一米八，系統的身高加上頭冠，看上去比他只多不少。
當天晚上，明越就以床太小睡不下兩個人、地板不幹淨不能睡為理由，讓江影變回了小光團的系統模式。
出來之後，江影似乎變得不太喜歡回意識海裡，明越拿他沒有辦法，給他用盒子和布料一起做了個小床，放在自己的枕頭邊。
在漆黑的夜晚，這個小光團的存在感特別強。
明越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沒有半點的睡意，睜開眼睛，小光團蓋著被子，也轉過頭問道，“宿主，你也睡不著嗎？”
明越：“……”
他睜開眼睛又合上，隨後又睜開了，臉上出現一種掙紮的神情，最後放棄了一般道，“算了，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
自從今天見了江影的樣子之後，他感覺自己已經有些難以面對系統叫他宿主了。
江影低低地喊了聲，“明越。”
明越轉頭看了眼江影，很快又被小光團刺眼的光芒刺到，轉過頭來，雙眼泛紅，冒出了生理性淚水。
他有氣無力地問道，“系統，你這個可以調下亮度嗎？”
江影聞言默默地調暗亮度。
到了一個程度才問，“明越，你感覺好點了嗎？”
明越：“嗯。”
他轉過頭去看，變回小光團的江影頭上還有那個像是冠一樣的凸起來的東西，明越問道，“為什麼你的頭上有個冠，就是那個結發的冠嗎？”
系統的那兩個小光點充當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冠，道，“差不多。”
明越道，“那以後要是出去直播，是我們一起去還是我自己去你留在家裡剪影片？”
“自然是我們一起去。”系統道，“我還是可以鑽進你的意識海的。”
明越現在一看到系統，腦海裡都是自動浮現出他化成人的樣子，拒絕道，“算了吧。還是別鑽了。我現在也可以很好地使用那些直播的功能了，你就好好待在家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