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精心設計的誘餌。
她還沒捋清這件事和詛咒之源的關系,雀舒來便發來訊息:“先搜她們身上的東西。”
柘寒清了清嗓子:“請大家配合檢查,身上有什麼東西先拿出來,如今言心遇害,只能從你們身上入手了。”
五人之中,只有程冉冉先動了,她只背了一個書包,書包裡有一包普通的鈣奶餅幹,一張皺巴巴的蛋糕券,一本教案,還有一條手串。
向以鑫眼睫顫顫,她盯著蛋糕券出神,“以前我的愛人也喜歡吃這家的蛋糕……”
她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罰單,一個工牌,還有一個錢包。
普通的黑色錢包裡只有一些零錢,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張合照。
照片上是兩個滿臉幸福的女人。
柘寒接過罰單,瞥了眼,沒讓其她人看見。
這是……
向以鑫手術失誤導致患者死亡。
柘寒心底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在手術中意外死亡的不會是霍靜琰的隊長吧……
她去問了霍靜琰。
霍靜琰身上只有一把沒了子彈的槍,帶著血跡,一個夾著兩百塊的錢包。此外她沒帶著其它東西。柘寒詢問了具體時間,霍靜琰是在十二點半執行任務的,她的隊長李霜一點被送去醫院,四點宣佈死亡。
霍靜琰只是看著向以鑫顫抖的手,問柘寒:“這個時間有什麼特別的嗎?”
柘寒搖搖頭,問向以鑫:“方便告訴我你愛人的名字和具體死亡時間嗎?”
“她叫方意潯。“向以鑫說著,指甲深深陷進掌心,“我是一點接到警方電話,她們告訴我方意潯…當場死亡。”
柘寒捏著罰單,罰單上面的時間剛好在今天的四點半。
怎麼會如此湊巧呢?
柘寒沒打算先告訴霍靜琰她這個猜測。
尚漣的帶著的手包裡多是一些五顏六色的藥片,一張酒吧的vip卡,一個粉色發夾,還有一張同樣皺巴巴的蛋糕券。
柘寒仔細看著三張蛋糕券,仔細對比起來。
柘寒呼吸一滯。她問三人:“你們對這家蛋糕店有什麼不同的記憶嗎?”
向以鑫說:“我還沒和愛人在一起前,就經常到這家蛋糕店約會,就在我工作的地方附近,離市醫院只有五百米。”
程冉冉則捏著衣角說:“這家蛋糕店離我們家很遠……我只在十八歲生日那次吃過。姐姐離開後,我回家發現了這張蛋糕券。”
“嗯…這張蛋糕券是很早以前妹妹給我的。至於在哪兒我忘得差不多了,一直沒有機會去。”尚漣在提起妹妹的時候,銳利的眼神中終於多了一抹溫柔。
柘寒記下幾人說的,總覺得向以鑫和霍靜琰還有尚漣三個人之間,有一個更直接的原因。
她單獨把尚漣叫了出來,女人明顯不耐煩。
柘寒問:“你妹妹和你應該沒有血緣關系吧?可以問問她叫什麼嗎?”
尚漣點了根煙,眼神沒有閃躲:“是。我三歲那年和媽媽一起撿到了被人遺棄的她,寒冬臘月,她就被人扔在一個紙箱裡。等我們把她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說她…燒得太嚴重了,傷到了腦子。”她吐出一串煙圈,“但她從不會給我惹麻煩,今天還是她三十歲生日。”
“她叫冬陽。”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
“撿到她那天,是整個冬季唯一的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