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分頭行動,按照地圖總共三條路線都可以到達最後的拍賣場,柘寒和雀舒來去了左手邊的這條路。
剛走出沒幾步,就被一個正在賣貨的侏儒商人攔住去路,柘寒差點沒剎住車,眼看一腳就要踩到他的臉上,被那塗滿深色液體的臉嚇了一跳。
他的身高估計沒到一米,佝僂著身體,卻揹著比他兩倍大的貨箱,他的笑聲尖銳,活像用指甲劃著玻璃,凸出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柘寒,他一邊笑,一邊跳著奇怪的舞步圍著柘寒。
“客人要不要看看貨?”他問。
眼看去路被他擋住,柘寒只能僵硬地點點頭。他把貨箱拿了出來,一打全是眼球的裝飾貼紙,用腸子做成的發繩,不斷發出吱呀叫聲的玩偶,幾塊觸手切片糖果。
柘寒:“……”
雀舒來:“……”
得虧她們沒吃什麼東西,不然當場就要吐出來。
“這是什麼……?”咬咬指著裡面唯一一件不奇怪的東西,普通的白紙剪裁出來的普通只認。
侏儒商人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咬咬一眼,諂媚道:“小客人眼尖得很,這是我賣得最好的東西,只剩最後一個了,破災紙人。只要滴上一滴血,就能夠在危機時刻,為你擋命。紙人消失,那就說明它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只要用你們認為最恐怖的一樣東西,作為交換。”
柘寒把另外兩人拉到一邊,“有種不買他東西他就會在原地爆炸或者弄死我們的感覺……”
咬咬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我們認為最恐怖的東西,是什麼?”雀舒來問,她們出來執行任務,並沒有帶除了工具箱和武器之外的東西。
柘寒:“桀桀桀,我有辦法。”
雀舒來:“你怎麼笑得比他還像反派……”
柘寒的儲物腰帶裡,不僅能夠裝咬咬,更能裝一些沒有屁用的東西,美其名曰不用白不用。
她把一個空空如也的錢包遞給侏儒商人,“喏,我們三人都害怕的東西。”
沒錢確實很讓人恐懼的啊!
侏儒商人眼珠轉動,“這、這……”他隨即把紙人輕輕拿起,遞給咬咬,囑咐了幾句,一瘸一拐地追著下一個客人去了。
雀舒來收好紙人,“走吧。”
迎面是一個路牌,寫著“典當行”三個字,往後再走就沒有路了,兩側的商鋪終於沒有先前路口那些攤子奇怪了,這黑市到底是怎麼成為重要的貿易點的……
直到她們推開一家旅店的門,才知道外面那些都是裝裝樣子的。
一個左臂裝著機械義體的前臺看見她們三人前來,立即上前迎接,柘寒發現她的左腿也是義肢,“三位是準備在黑市過夜的嗎?那簡直是來對地方了,我們旅店能提供整個黑市最好的服務。”
柘寒點了點頭,問:“住一個晚上要多少?”
前臺的機械手比了個數字。
柘寒:“三個籌碼?”
前臺搖搖頭:“是三十哦。”
怎麼不去搶?她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沒有三十個籌碼。
雀舒來拉著柘寒和咬咬,“我們不住了。”
前臺忽而嘆了一口氣,故作神秘道:“三位小客人,現在是晚上六點,黑市可是很危險的哦,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黑市裡吃人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