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年挑了下眉順著邵琅的話接著往下說:“你的意思是還和其他星球有關系?”
“只是個猜想,還沒有具體依據。”
顧流年點點頭,“但是我們接觸到的資料很少,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話,那我們要怎麼去證實它。”
邵琅嘆了口氣:“阮星河說他會查資料,我們只能等阮星河來訊息,或者去星際聯盟幫他一起找資料。”
他頓了一下,用手指撚了一下自己的上衣衣角接著說道:“但是我最近……不是很想去星際聯盟,就接著等阮星河的訊息吧。”
“好。”
邵琅向季白詢問了「b白塔」的哨兵和向導正在填補哪條裂縫,下午的時候就騎著他那輛哈雷摩托趕往了裂縫地點。
裂縫很深,他們運來的土只能把裂縫填個底,不能完全填滿。
邵琅把很久沒出來的毛毛給放出來,和它一起站在裂縫旁邊凝視著深淵。
毛毛在地上站好,左右望望看了好幾圈都沒看到自己已經熟悉的那兩個身影。
裂縫又黑又深。
之前邵琅好像沒這種感覺,但現在他站在裂縫旁邊,覺得像是有一隻大手捏住了他的脖子,讓他完全呼吸不過來。
毛毛察覺到邵琅的異常用腦袋頂了頂邵琅的手心,邵琅察覺到手下毛茸茸的觸感低頭看了毛毛一眼,對它笑了一下。
邵琅蹲下摸摸北美灰狼的腦袋瓜:“我沒事,你別擔心我,沈言宙他們……過幾天就回來了。”
毛毛是邵琅的精神體,是邵琅的精神力凝結出的産物,邵琅在想什麼正在經歷什麼沒有人比它更清楚了。
它只是又輕輕頂了下邵琅的手心,然後用毛茸茸的頭頂在邵琅的手心裡又蹭蹭,像只普通的可愛的會像主任撒嬌的小寵物。
之後的幾天邵琅一邊和塔裡的其他哨兵配合政府安排來的專業軍隊一起填深淵裂縫一邊等著阮星河給他發資訊。
剩下的時間他都一直待在白噪音室裡。
只有把自己全身心投入到事情他才不會去想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
在季白和他聊過讓他不要太依賴白噪音試著接受其他公共向導的精神疏導之後他就靠鎮定劑和營養劑度過每一天。
顧流年第四次敲邵琅的房間門沒有得到回應之後他嘆了口氣和路斐說:“好像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路斐做了個補充:“不對,好像是變得更糟了。”
星際聯盟的阮星河那邊也好不到哪去。
阮星河不顧傅以南的反對和他一起檢視資料室的各種資料,紙質的電子記錄庫裡的。
傅以南一處理星際聯盟總部的事情就去資料室幫阮星河的忙。
有時候還順帶幫阮星河扶一下快要從鼻樑上滑落的黑框眼鏡。
阮星河看了一眼傅以南,對方眼底也有烏青,他和傅以南這麼多年的同學深知對方的尿性。
超級拖延症晚期,恨不得把所有事情都拖到最後一刻完成。
傅以南能主動幫他一起查閱資料阮星河已經夠驚訝了,他還能在一上午就把平時要磨蹭一天的工作都解決掉來幫他查資料已經夠阮星河震驚一輩子的了。
不過這些情緒阮星河從來都不會在面上顯現出來。